幾眼鏡中換上太子朝服英姿煥發的自己,心頭便是一驚。
他還來不及將朝服換下,更來不及上前廳恭迎。皇帝便喝喝走了進來。
「偃兒這太子這朝服穿上果然就不一樣了。」皇帝滿意的撫須著頭,眼裡儘是讚賞。
「兒臣參見父皇。」蕭遙衣袍一撩便單膝下跪。
皇帝半扶著他。」這裡就我們父子兩人,太子也不用多禮了,起來吧。」
「是的,父皇。」蕭偃小心翼翼的瞄著皇帝,試圖自他眼底看出些不同的端倪。
「你授封這太子這事。按理說應該在朝廷之上頒布的,後天你太子兄就要入殮下葬,父皇本是想等喪禮過後再與朝廷眾臣議論聽聽他們的意見,就擔心有些支援你太子兄的那些老臣不同意,這授封你為太子之事有得拖延耽擱,你是知道的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之位亦是如此,因此才決定先頒昭書,君無戲言,日後即便那些老臣反對也起不了作用,偃兒不會怪父王決定得如此倉卒吧!」皇帝抬起手無奈的拍拍蕭偃的肩。
「父皇您用心良苦了。」蕭偃虛心的說道。
「父皇賞給你的那些酒菜都是你愛吃的,今晚我們父子倆就好好的喝是一杯,明日開始偃兒就要跟在父皇身邊好好用心的學習政務,知道嗎?」皇帝如慈父一般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領著蕭偃往前頭大廳走去。
「是的,父皇。」跟在皇帝身邊像個接班人學習政務,他等的就是這一天,他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他蕭偃不比蕭裔差!
他們父子兩人一入座,老太監馬上恭敬的為他們兩父子斟上酒香四溢的佳釀。
皇帝執起酒杯放在鼻間聞了下,舉起酒杯。」這是剛進貢的冰泉梨花酒,據說這酒一年最多隻能釀個二十醰。在宮裡也算是珍釀了,偃兒來,父皇敬你一杯。」
「兒臣萬萬不敢讓父皇敬兒臣酒。」蕭偃故作惶恐的說道。
「就當是父皇慶賀你為太子,的第一杯酒吧!」皇帝說道。
「那兒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兒臣也敬父皇。」蕭偃心情很好絲毫不覺有異,高舉酒杯一口仰盡。
在蕭偃高舉酒杯一口飲光酒杯裡香醇的酒液之時,皇帝眼角射出一記一閃而逝狠戾光芒。
「父皇。兒臣也敬您一杯,兒臣日後定當不讓父皇失望。」蕭偃豪氣幹雲的飲完手中的美酒,隨即又令老太監將自個兒的酒杯斟滿。
「有你這番話,父皇我就放心了,皇兒你就多喝幾杯今晚好好慶祝。」皇帝也稍舉酒杯回敬蕭偃。
「兒臣謹遵聖喻。」蕭偃拿起酒杯又是一杯入喉。
「皇兒你也別顧著喝酒,吃點菜吧,這到松鼠魚片可是父皇特地命御廚為你烹調的。」
見他豪邁一杯杯的將酒仰盡。所有好心情全溢於言表,看著他這豪爽笑容,這讓他這當父親的心頭卻絲絲抽痛。
「是的,父皇。」蕭偃執起筷子挾了片自己喜歡的魚肉吃著。」父皇您不也用些?」
「父皇現在年紀大了,御醫交代。晚膳不宜過量,這桌酒席是賞給偃兒的,一會兒朕離開後你就跟你那幾個隨從一起先吃吃喝喝,小慶祝下這也有個伴。」黃泉路上也不會太孤單。
皇帝又陪了蕭偃小坐了會兒,這才離開靜思院前往御書房,此刻蕭遙也早在頭等待皇帝過來。
老太監一將門扇推開,蕭遙即刻起身抱拳問安。」見過皇上。」
皇帝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一臉疲憊心痛的。」免了,免了。那邊坐吧。」逕自的走向位於高處的龍榻,雙肘支在在龍案上撐著額悲慟不已。
要親自下毒手取自己兒子性命,心頭需要經歷一番交戰,蕭遙也不急著詢問皇帝,只是靜坐在椅上等著皇帝將背痛憤恨的心情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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