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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頁

「很要緊?」

「破財都不打緊,可那玉牌裡有暗槽,放著我的虎符。」

——是剛才那兩個人的聲音。

丁二把手縮回來,兩手各握著一端,想將那玉牌扭開,可不論他怎麼用力,就是抽拔不動。就他那腦瓜,翻來覆去瞧看,也沒看出機竅在何處,耐心已失,氣得他直欲往腳邊摔,可想想又心疼,不迭又捧了回來。

待拓跋珪與崔浩離去後,他這才穿過酒坊後荒院往回走,走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迎頭撞上出外來尋的劉裕。

劉裕打量一眼,看他一身泥濘,揶揄道:「小丁,你這是掉茅坑了?」

丁二正借著沿街燈火琢磨那牌子,剛就折光瞅見背後的鏤刻,就被那熟悉的聲音嚇得脫了魂,忙將雙手後負,推了個假笑:「……劉哥說笑呢。」

劉裕不同他打馬虎眼,單刀直入:「說,你小子跑哪兒去了,賭場出來就不見影。」

「這不如……」那個「廁」字還沒出口,丁二便給盯了個渾身不自在,加諸路上遊客碎嘴叨唸,說起長幹裡附近的亂鬥,他心一下便懸到喉嚨口,忐忑不定,就怕那倆人傻錢多的追上去,當真著了道。

劉裕往他肩上按了按:「說吧。」

丁二耷拉著腦袋,一五一十交代,而後又忙把玉牌託呈出。劉裕聞言,心知不妙,這兩男人顯然是踢到鐵板,本著江湖義氣去救人,他便是一眼沒掃那東西,在小個子衿口拽扯一把,喚人跟上自己。

掃了眼那步入昏惑小巷的挺拔背影,丁二一縮下巴,扮了個鬼臉,將牌子收好前,又平放在掌心,對光去看那不顯字的陰刻。

「磨蹭什麼!」劉裕不見人,倒回頭,語帶慍怒。

丁二手忙腳亂不敢再看,即便再看,上頭的鮮卑文卻也讀不懂,只當作是某種花刻,他想著,劉裕見多識廣或許知道些,可現今人敦促,他可不敢再往火頭上撞。

老天都要撮那巧合,劉裕聽著丁二的描述,計算路徑和時辰,果真在青溪附近聽得動靜,等他抄傢伙動手時,正好撞見背刺,幫忙挑攔下來。

拓跋珪笑說:「沒想到下次這麼快便兌現。」

劉裕大棒一舞,與他背身而立,呵處一口冷氣:「我可不是來找你賭錢的,來呀,換個法子比比,如何?」

丁二將崔浩帶開,機靈地攔了一手,給護在牆下不去添亂,轉頭只見那倆昂藏男兒配合有素,立時將殺手清了個七七八八。

拓跋珪贊了一聲「武功不賴」,劉裕則扔下爛棒子,拱手回了聲「彼此彼此」,兩人對視,皆哈哈大笑。

「怎麼還笑上了?」丁二摸不著頭腦,嘟囔一聲。

劉裕耳尖,聽了去,提著脖子後頭的衣衿把人給抓過來,當面臭罵一頓,又叫物歸原主。丁二不肯認錯,含含糊糊辯解,只咬死不是故意為之,腦門上捱了好幾手捶打,委屈得淚眼汪汪。

拓跋珪大度時是真大度,如今無事,那倆人又沒瞧出端倪,現下還有並肩而戰的機遇,也便懶得跟小孩計較:「此事不必再提!」

但劉裕卻很固執,非要丁二低頭,不肯欠人情。

這般不貪便宜,骨氣錚錚又原則分明,拓跋珪瞧在眼裡,很是佩服,想到他們先前的拮据,便有心順水推舟,叫崔浩拿錢,當作相幫之禮。

哪知,劉裕再度義正詞嚴拒絕。

拓跋珪以為他是排斥施捨,便解釋一點心意,可無論怎麼勸說,他就是不肯接來,最後他只能作罷,將財物收回,雙手合十一祝:「兄臺行直端正,為人豪宕仗義,慈航普渡眾生,諸天神佛皆會為君護佑。」

劉裕不信神,聞言失笑,擺手道:「王室年年祭祀,廣修伽藍,可江山依舊破碎;百姓年年祈禱,可依舊度日艱難,可見求神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