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還有多久到啊?」男童面容尚且稚嫩,語氣卻很吊兒郎當。
【姜越怨氣值加10】
姜臨川被巔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收到一點怒氣值,心情總算好了些。
他來這個世界已有兩年,直到現在都沒載入出主線任務,只能每天刷點怨氣值維持生活這樣子。
秦川侯擁兵數十萬、威名赫赫、百戰百勝,就姜臨川這麼一個兒子,看得和命根子一樣重。
作為將二代,姜臨川手無縛雞之力,颳風下雨必生病,也算廢了一半,好在家裡有錢,吃喝不愁,更妙的是,秦川侯位高權重,姜臨川成天在外欺負小朋友,他們的爹孃都不敢找上門來。
上個世界得到的抽獎機會他用掉了,抽到一塊黃金板磚,功能需要自行摸索。他沒機會在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憑空變出黃金板磚,更別說摸索用法,只好收在系統空間裡,讓板磚和模擬假蛇呆在一起。
……
「三個時辰。」姜越是秦川侯的親信,八叔這個稱呼是姜臨川起的,因為姜越臉上有道疤。
姜越也不在意,八叔就八叔吧,至少還是個叔。
侯爺連聲爹都混不到,他可比侯爺強多了。
剛開始姜臨川喊八叔還能刷出不少怨氣值,次數多了,刷出的怨氣值越來越少,只能說聊勝於無。以前姜越很介意臉上這道疤,如今十分淡然,偶爾才能刷到一點點,塞牙縫都不夠。
姜越臉上的疤是被昭靈公主一鞭子抽出來的。那是個囂張跋扈至極的女子,姜臨川如今被送走,也是因為那女人。
聖上將最寵愛的昭靈公主賜婚給秦川侯姜遠之,姜遠之立刻將姜臨川安排到深山習武。
姜臨川知道姜遠之的意思,但還是把姜遠之記在小本本上。
送去習武也就罷了,竟然什麼都不準帶。馬車裡只有幾套換洗衣服,金銀器物一概不見。還好出門時祖母偷偷塞了一萬兩銀票,以後吃喝不愁,照樣大魚大肉。
姜臨川餓了,找出乾糧,和姜越分著吃。
出門時丫鬟們準備了許多肉脯、點心,十分妥帖,可惜被姜遠之以磨練意志為由換成了大餅。
姜臨川一口下去,半天都撕不下來,被噎得直翻白眼。姜越性子冷漠,卻也有幾分體貼,輕輕拍在姜臨川後背上,又餵了些水。
「姜遠之,等我回去了,非把你的酒餵給豬喝不可……」姜臨川陰慘慘道。
姜越仍面無表情,眼中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秦川侯只有喝酒那一個愛好,偏偏小侯爺不讓。侯府總因為這件事鬧得雞飛狗跳。不知道小侯爺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到時候侯府又會熱鬧起來。
雁盪山距離京城不算遠,姜臨川早晨出門,晚上就到了,要是快馬加鞭,可能只需要一上午。
山下立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人,眉目清俊而溫潤,一襲月白色布衣,風姿獨具,如松如竹。
「可是姜小侯爺?」他問道。
「是是是,快來搭把手,我起不來了。」姜臨川一直躺著不動,身體發麻,開始抽筋。
雲清淮掀開馬車簾,便看見裡面半臥著一個臉色煞白的男童。
他連忙去探脈,發覺是久坐不動、血脈不暢才鬆了口氣,心下卻是暗嘆,這個師弟身體真差勁。
「卑職姜越,見過公子。主上命卑職將小侯爺送來後立刻回府。」姜越向雲清淮行禮。
「我是雲清淮,這位兄弟,不隨我上山歇歇腳嗎?」雲清淮回禮後問道。
「不必。小侯爺自小養得精細,請雲公子多多擔待。」
姜越把姜臨川抱出來,放到石階上,卸下行李,趕著馬車往回跑,速度特別快,彷彿擺脫了一個大包袱,宛如野馬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