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不放心,覺得他沒擔當、沒本事,現在見他一日好過一日,又怕他卷進這些事裡,茫然送命。
「臨川,你還是去南方吧。」
沈雲棠搖頭。
不管是因為二少爺,還是李蔓歌,他都不會在此時離開。
「留下,一不小心就會死,你怕不怕?」姜承麟問。
「不怕。」沈雲棠神色認真。
「好!」姜承麟笑起來,頗為暢快,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已經深了,明日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姜承麟送到書房門口,就去休息了。
沈雲棠在回去的路上,神思不屬,不自覺拉住姜臨川的袖口,被他牽著走。進屋後,才鄭重道:
「二少爺,多謝你替我送信,還告訴我關於李蔓歌的事。」
假如二少爺沒有幫孟清送信,事情大概會向另一個方向發展。
「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如果是我,或許根本都不敢去,二少爺真的很厲害。」沈雲棠說到這裡,又問:
「要是她真是我姐姐,二少爺能代我見見她嗎?就問她過得好不好,是否需要幫助。」
「好。」
「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你。」沈雲棠想了想,仍然茫然。
二少爺什麼都有,什麼都會,好像不缺什麼。
「那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姜臨川思索道。
沈雲棠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哪裡有問題。
主動權已經徹底被姜臨川掌握。
當他隱約開始依賴姜臨川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未來的歸屬。
——
火車比平時稍晚一些,太陽落了一半。站外等候的人被巡邏兵清開,留出一條寬闊的通道,還有政府安排的代表在這裡等候。
不少人探頭張望,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有大人物要來。
貴賓車廂最先開門,先下來的是一隊士兵,拖著幾具屍體,掛在車站外,列隊,然後才迎出裡面的人。
身穿軍裝的男人身形高大,三十出頭,正抱著一個年輕女人,神色冷凝。
看不清她面貌,只覺消瘦纖細,偶然漏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腕,分外醒目,直直印在人心底。
「去醫院取子彈,儘快。」
秋日的傍晚已經有些冷,他簡單與迎接的人打了個招呼,用軍大衣裹緊懷裡的人,匆匆上車,十幾米的距離,可見零星血跡。
沈雲棠緊緊盯著那個人,直到車影消失。
那就是與李蔓歌相戀的談惜霖,出身官宦世家,手握實權,是如今青年一代的出色人物。
談惜霖抱著的人,應該是李蔓歌無疑。
「看起來傷得不重,你不必擔心,我們今晚就去醫院,以戲迷的身份,探望一番。」姜臨川寬慰道。
「先等訊息,以免為姜大哥帶來麻煩。」沈雲棠並不願將姜家卷進去。
「晚上再說。」姜臨川沒有再勸。
李蔓歌屬於公眾人物,會有很多人關注她的動向,想知道她的傷勢很容易。他也可以摸過去,單獨與她見面,帶上沈雲棠就有些難度。
等那輛車開走,後續又從火車中下來十多人。整體都比國人矮一些,走路姿態也稍有不同,神色高傲,還有些說不出的輕蔑。常年跪坐,會對腿型帶來十分明顯的影響。雙腿總是微微張開,內八、外八,o形腿。
「貴方的歡迎儀式真令我大吃一驚。」為首的男人二十多歲,中文流利,眼睛細小,笑起來自有一種陰冷意味。即使比他的同胞稍高一些,仍然要比政府派來迎接的人矮半個頭。
今天的巡邏兵彷彿約好一樣,全是一米八的大高個。
兩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