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會, 二哥哥教你。」
姜臨川聽到他的自稱, 眼神複雜。
果不其然,他窺見雲清淮握緊拳頭,蠢蠢欲動。
雲清淮都沒聽到姜臨川叫過他哥哥。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萬一哪天師弟叫一聲「清淮哥哥」,他說不定高興的人都沒了。
但是姜臨川會喊嗎?雲清淮覺得不會。
他不管左看右看都覺得二皇子臉大如盆,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四哥也會, 四哥教你。」四皇子一向不摻合這種事, 這時候竟主動開口。
遠處,五皇子也來了, 走得很慢。要是他慢慢走,就看不出腿腳有什麼問題,但也不能久站。
「那有什麼好玩的, 坐在亭中看雪不是很好?」他臉色很不好看,天氣一冷,雙腿都疼痛難忍,這回居然忍不住出來了,便愈發生氣,氣姜臨川,也氣自己。
姜臨川遲遲沒有表態。
他不太明白,肥羊居然會互相爭搶?這是要豐收的趨勢。
「臨川,要是不放心你二哥,三哥教你。」三皇子見姜臨川過來,笑臉相迎。那笑不到眼底,便有些不自然。比起裝模作樣,他離景文帝還遠著。
「我師弟,我來教。」雲清淮護在姜臨川身前。
「你是何人?皇子當前,為何不跪?」三皇子蹙眉。
雲清淮聞言,面無表情,垂眸。眼神漸漸深沉。
「本朝有官員見皇子不行跪禮之法,三殿下欲使朝廷命官行跪禮,所欲為何?」姜臨川拉住雲清淮,與三皇子對視。
「是嗎?原來是一場誤會。我見他未穿官服,以為是平民百姓。」三皇子輕輕帶過。
「三殿下下次可不要誤會。」姜臨川語氣平淡。
他知道雲清淮不喜歡這些。
他知道雲清淮不願向任何人屈膝,他不會叫師兄等太久。
「一定一定。」三皇子笑笑。
「師兄教我就好。」
「姜臨川,你不準去。」五皇子臉色陰沉,看姜臨川時,眼神竟有幾分戾氣。
「無妨。」
「我說了不準就是不準,你是我的伴讀,你要聽我的。」五皇子十分執拗。
「五弟別鬧脾氣。」三皇子投以警告的眼神。
「姜臨川,你聽見沒有?」五皇子直接無視了三皇子。
「說起來,我竟想起了一件事,臨川剛來的時候,五弟還差人買過瀉藥……我本不欲說這些小事,現在看來,五弟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我這做哥哥的,總要管一管。」三皇子皺眉。
他很不喜歡這種被無視的感覺。
「師兄我們走。」
姜臨川沒興趣聽他們吵吵。
吵就吵,卻不生產怨氣值,這屆肥羊真是越來越沒用。
「我也走了。」四皇子禮貌的笑笑,轉而看向五皇子,
「五弟,天冷你早些回去吧,別著涼了。」
「嗯。」五皇子獨自坐在亭子裡,看著姜臨川、雲清淮的背影,眼神森寒。
等三皇子也出了亭子,他掀翻亭中茶盞,叮叮噹噹碎了一地。
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雲清淮覺得氣氛很怪,越發心疼師弟。
宮裡的皇子一個比一個難相處,也就六皇子順眼一點。
不過今天六皇子沒來。
「師弟,你別怕,我在北邊學過,而且還滑得很快,很穩,不會讓你摔著的。」
「你覺得我像不會的樣子嗎?」姜臨川皺眉。
宮中的冰鞋,大多在鞋底下加一截鐵條,類似於冰刀,也有兩塊木片的冰鞋,滑起來很穩,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