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了,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詭異情形持續十幾秒,負責指揮今晚行動的山田組區域副頭目山田正二才緩過神,去探介川一雄的鼻息。
氣息全無。
這意味著死亡。
山田正二難以置信,又趕忙摸介川一雄頸部大動脈的脈搏,沒有脈搏,再翻起介川一雄眼皮,瞳孔散大。
介川一雄,死了!
山田正二的心咯噔一下,極力保持著鎮定站直了,盯著沈浩,問:“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
“悠田哲男,還有那個松本元鑑,就是死在我手裡。”沈浩這話令山田正二大驚失色,顯然知道沈浩來神廬之前做過什麼。
“走!”
山田正二當機立斷,下令撤離。
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大多迷茫不解,認為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再厲害,不可能打倒幾百人。
稍微瞭解沈浩手段的山田正二不這麼認為,松本元鑑挑選的一批人,只活著回來一半,另一半變成冰櫃裡的屍體,由山田組的走私船運回神廬,他可不想今天帶出來的人,也活著回去一半。
近期山田組內部不太穩定,悠田組長之所以興師動眾滅福龍幫,無非想展現鐵血強勢的一面,間接警告搞分裂那幾位,亂來,必死無疑。
若今晚反被福龍幫重創,後果不堪設想。
身為悠田信鍵的心腹,山田正二不得不著眼大局,暫避沈浩鋒芒,而不明就裡的福龍幫殘餘為之動容,這一刻,沈浩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無比高大,無比生猛,幾近神一般的存在。
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殺山田組重要成員後只憑一句話,令剩下的數百山田組精銳灰溜溜退走,匪夷所思。
山田組的人退走,帶走了傷員和已死的人,一片狼藉的茶樓清淨下來,火拼前,福龍幫聚在茶樓內外的人,接近一百,現在,還能站起來的人,不足五十,這幾乎是福龍幫最後能凝聚的實力。
許泰、白思宇、魏凡、王猛環顧悽慘景象,長吁短嘆,沒有因山田正二的退走而感到高興或輕鬆。
這個爛攤子,怎麼收拾,怎麼應付山田組下一次絞殺,他們毫無頭緒,去與留,便成為在場每一個人心裡琢磨的問題,歸根結底,他們這些人還是不相信沈浩能以一己之力扭轉危局。
甭管未來是好是壞,沈浩終歸幫了他們,貼切的說,是救了他們,他們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以後我們是兄弟,不用客套。”沈浩展現鏗鏘男兒該有的豪邁,道:“雖然山田組的人已經離開,但我清楚,你們很難因為這一件事,接受我,相信我,我想說的是,來日方長,大家拭目以待。”
許泰、白思宇、魏凡、王猛等人不約而同點頭,目前這形勢,他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把希望寄託在沈浩身上。
接下來,幾位堂口大哥帶著小弟清理茶樓,受傷的兄弟,帶去福龍幫的地下醫院治療,死了的,另行處理。
福龍幫這種盤踞當地多年的幫會,有自己的地下應急體系,醫院啦,做刀具改裝槍支的作坊啦,安全屋啦,一應俱全。
眾人忙活完,天快亮了,轉移到另一處秘密據點,位於六甲山山腳一處宅院,周圍樹木環繞,很是幽靜。
“這宅子,在一位華裔老人的名下,只有幫裡的核心成員,知道這是處秘密據點,轉移到這兒,相對安全一些。”許泰向沈浩做了簡單介紹。
沈浩站在院裡,舉目四望,高牆,電網,完善的監控裝備,隱藏於鬱鬱蔥蔥的樹木後,確實帶給人些許安全感。
不過,沈浩不需要這種安全感,困守,更不是他的行事風格,笑道:“地方不錯,適合度假,不過,現在不是度假的時候。”
“沈少您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辦?”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