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腳步一定要放輕點,這梯子被白蟻蛀得裡頭早都變成空心的了,因為已經警告過你們了,所以發生什麼意外本飯店可不負責任。”才一走上木梯,那木梯立即發出唧唧嘎嘎的聲響,像是隨時隨地要倒下來一般。
“那……我想我們還是輪流一個一個上去好了……”林意真回頭望向計程車大叔,待吳新吉上樓才敢往上走。
他們三人上了二樓,長廊盡頭是唯一一間衛浴裝置,看來非常簡陋。
“喏,這是公用浴池,晚上十點後就不供應熱水,錯過了時間本飯店可是不負責任。”
十點?那不就得動作快點?“請問……男女有分開嗎?”林意真看了眼衛浴裝置。天啊,那個簡直是開放給大眾參觀嘛,只有一小扇門板遮著。“這樣……洗澡的時候,頭、腳下是都被看光光了?”
“嘖,重點部位擋得住就好了,不就洗個澡嘛,誰管那麼多?”
吳新吉繼續往前走。長廊上僅有一盞昏黃的燈架,事實上那燈架的照明有限,怕是照明範圍連一公尺都不到吧。
吳新吉在那盞燈架前停住:“本飯店為配合政府宣導節約能源政策,晚上十點半準時熄燈。”
切!這是什麼黑店嘛!林意真在心中“訐譙”,現在都八點多哩,十點半熄燈,這裡是軍營喔。原以為他們的房間必然會在長廊盡頭,沒想到走到盡頭吳新吉卻開啟一旁倉庫的門,再度搬出一張梯子架在牆上。
“我們……住上面?”那不是閣樓嗎?林意真傻眼。
“這是本飯店最後一間房了,湊和湊和著一晚很快就過了。”吳新吉爬上鐵梯。“閣樓有什麼不好?冬暖夏涼的哩。”他移開天花板。“上來的時候腳步放輕一點,這個棧板不是很穩固。因為已經事先提醒你們了,所以如果發生什麼事故,本飯店一概不負責。”
哇咧——林意真這才知道什麼叫“在人屋簷下”,她認命地提著行李往鐵梯上爬。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樊御只是一路在觀察地形。很好,他想,望著鐵梯,心底有很多想法流竄;只要把梯子收起來,任誰都不可能平空跳上閣樓,這樣一來就可確保他的安全。
答……答……兩滴水珠自高處滴落至他臉上。
他抬頭,但見一個屁股在他面前扭動,十分奮力地想往上爬,而水珠的源頭就是包裹著她屁股的黑長裙。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機會大飽眼福當然不可錯過。他微微退後一步,避開掉落的水珠,抬首毫不客氣地打量起她的屁股。
這位阿姨是幾歲了?恐怕有四十了吧?瞧瞧她一身老氣的裝扮,他很意外現在居然還可以看到有人穿這種過氣的黑色寬褶的長裙,而面對著他的屁股——嘖,他都想為她流一把辛酸的眼淚,那稱得上是屁股嗎?簡直是衣索比亞來的屁股吧,一點肉都沒有,更別論彈性了。一個好看的女人的屁股,就是要圓潤,緊實有彈性,可看她屁股哪,嘖嘖嘖……他再度為她搖頭嘆息,再平扁也不過了;當看到她穿著的內褲時,樊御簡直是要為她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現在還有人穿那種白色的棉質內褲嗎?他的女朋友們哪一個不是在內褲上大費周張,顏色教人眼花撩亂不說,造型設計更是性感冶豔,足以勾起男人在床上的興致,但瞧瞧她……嘖嘖嘖,那內褲恐怕是從她阿嬤那個年代開始的三代家傳吧。他再度為她搖頭嘆息。
結論:她一定是個老處女。
“喂,大……老公,你還愣在那裡幹嘛,快點上來呀!”林意真朝底下若有所思的男人叫道。心中的警鈴又再度作響。他在想什麼?該不會在想該如何對她亂來吧?她一定得非、常、小、心……
哎,連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樊御低頭罵了個字“蠢”,再度肯定她絕不可能是父親派來的女人,對她的防心也就稍降。他沒兩下就爬上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