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臭小子,你們師父呢?師兄,師弟到了,你還不出來接客?”四目道長衝著屋內喊道。
九叔沒有出現,只有裴歌一人。
“這是你師父新收的徒弟?”四目道長湊到跟前,摸著下巴打量。
裴歌往後退了幾步,出聲問候:“弟子裴歌,見過師叔。”
“不用這麼客氣,你看文才秋生他們在我面前沒大沒小的模樣,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四目道長順手扶起裴歌,拍著後者肩膀。
雖只是初次見面,但四目給人的感覺卻頗為親切。
“喊什麼喊?隔著十里地都聽到你的聲音了。”不知去了哪裡的九叔從門外走入,沉聲呵斥,但語氣中的喜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知道你帶了客人,去後院給你騰地方去了。”
“還是師兄瞭解我。”四目道長取下寶劍,躺倒在椅子上:“你是不知道,這一路上可把我折騰壞了,什麼暴雨、泥石流,山裡剛成精的妖物,全讓我給碰上了”
四目道長不住抱怨,九叔在旁聽著。
裴歌三人識相地退了出去。
“走,去看看師叔這次帶來的客人。”秋生衝著兩人招手。
這裡的客人,就是那些客死他鄉的行人,四目道長受死者親屬囑託,將這些屍體送回家鄉安葬,一路上都會在義莊停留休息。
裴歌看了會就回到房間,他怕再待下去,會壓制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動,用這些行屍證實一下他的猜想。
經過一夜未眠苦修,他終於將閃電奔雷拳勉強練成,也明白了其中訣竅。
“所以,閃電奔雷,並不是指速度要快,而是追求雷電一樣的炸裂、狂暴意境。難怪序章之中,要附帶這副奔雷走電圖。”
這副圖畫是冊子唯一可值得稱道之處,不僅畫工出眾,最重要的是,還上了顏色,頗有幾分韻味。
裴歌沉心去看,腦中竟彷彿真有電閃雷鳴之音。
恍恍惚惚之際,一拳推出。
明明沒用多少力氣,但拳頭落在身前木製茶几上時,嘭的一聲炸響,茶几當即碎成木屑,在房間飄飛,頗有幾分美感。
難怪人都說,藝術就是爆炸。
被響聲驚醒的裴歌看著這一幕,不由咂舌。
不過,咦,我一身內力都去哪兒了?
直到虛弱感襲來,裴歌才發現,丹田之內早已空空蕩蕩。
“威力大是大,就是消耗忒大了。”
看來,這拳法在沒有一定境界時,還是練練就好。
“發生什麼事兒了?”門外傳來九叔的聲音,看來是被響聲驚動了。
裴歌正想找個理由,就聽更大的聲音傳來。
“師父,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