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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湃但臉上只會有剋制和淡然,他有智慧而敏銳的洞察力,深刻而從容的內心,永遠懂得拿捏,這樣的男子,是茶,需要品。

“……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要你理解我,甚或同情我之類的,只是因為,我想告訴你,我希望我對你是坦誠的,也希望你能從中感受到我的真心——

……

我的‘頤園’裡,有兩棵百年山櫻,春天的時候,白色粉色的花朵綴滿枝頭,如雲如雪,美不勝收,我每每都站在二樓書房窗戶邊上,一看就是半個小時,以至於總是佔據我心頭的工作也被忘到腦後——我想,你一定會喜歡那兒,我一直想,等春天的時候,櫻花開的時候,我要請你來喝酒,就在山櫻花下襬一張木桌——古代人在花開的時候要做很多事,宴飲、彈琴、吹簫、品酒、會文……幫我做飯打掃的阿姨是寧波人,秋天的時候會收集桂花,曬乾之後密封藏在陶瓷罐裡,春夏季的時候,做桂花酒釀,清甜爽口,微微醉人,我想在花開的樹下,吃一碗桂花酒釀,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我工作的地方,離‘頤園’有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何足一直勸我在市區買一套房子,這樣既方便,也有更多的時間好好休息,我謝過何足的好意,卻一直沒有按照他所提議地那樣做,我捨不得我的‘頤園’,捨不得我的山櫻,捨不得那成片的綠,那綠中偶爾冒出來的紅色山茶,每天清晨,開啟窗戶,山都蘢在白色的雲霧中,空氣清透,你會覺得,生命真是一個奇蹟。

每年四月份和十月份的時候,我會空出一個星期,放下手頭的工作,到處走走。今年四月又要到了,我想去京都,我一直對這個城市情有獨鍾——大學的時候看《源氏物語》,覺得一千年前的平安王朝真像個唯美的盛宴,在無數的帷幔、屏風、格窗。簷廊之中,兜兜轉轉出一襲豔美無雙曳地而行的衣裙,烏黑及腰的長髮,飽滿白皙的面孔,鮮豔的紅唇,然後是哀豔、幽怨、無助、歡喜……真是美極了,寂極了,哀哀的,像臘梅香氣一樣四散開來——你一定笑我,這是男人意淫到達了一定階段,呵,也許沒錯。

……”

通篇敘述,並沒有任何動人的情話,他只是詳細描述了他的日常生活,他的計劃,他的想法,他的興趣,就是這些點點滴滴平實樸素的事和話,讓渺渺,非常感動。

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要回到她熟悉城市,她喝了杯牛奶,將剩下的一封信拆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大結局。

也許情深

這個月份,正是槐花開得最好的時候,院子裡的古槐,滿樹白花,綽約動人,暗香盈袖,偶爾一陣風——

嚓!

這麼一聲,花朵由枝頭墜下,鋪落在樹下的石桌石凳上,又被風一吹,花魂向一旁飛起來,到遠一點的地方才落下,被風驚起的花魂也像蝴蝶一樣有著特別的姿勢。

二樓落地窗邊,一個人盤腿坐在地板上,側著腦袋,看著窗外的槐花,臉龐蒼白,帶著病態的嫣紅,偶爾咳嗽幾下,有一種虛幻的古典美,眼睛裡,如同窗外的槐花一樣潔白純淨,彷彿未經塵世浸染,美得驚心。

舒乞農站在門口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來此的目的——

“她沒有回來,她去了菩提寺。”

窗邊的男子緩緩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彷彿壓根沒聽到似的,又回過頭,專心致志地擺弄手中的陶土,漂亮有力的手指幾下便捏出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像,他放在手心看了看,卻又毫不留情地捏成一團,彷彿一個玩泥巴的小孩。

舒乞農看著這樣的旗小漾,顯然有點沉不住氣,“你不怕她真的會離開你?”

旗小漾忽然笑起來,帶著一種孩童的天真和罌粟的劇毒,彷彿開玩笑似的說:“乞農,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學學蘇阿難,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