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幾絲的訝異。朧虔惗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淡然如水，從沒有大的情緒波動，更別談親手殺人。

想來，楊苑對水月派的叛變，觸動了她的逆鱗吧。

思及至此，凌晗便沒有出聲。不過，因著他的出現，朧虔惗的動作還是一頓，長劍在楊苑胸口處停了下來。

許是臨死前的頓悟，楊苑突地看著朧虔惗，淡淡地開口道：“朧虔惗。”

朧虔惗正要重新了結她的動作頓住，看著楊苑的雙眼，“有事？”

“幫我殺了樂駒。”

楊苑看了一眼朧虔惗，突地輕聲說了一句。

朧虔惗目光微微一動，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開口道：“你求錯人了。”

楊苑目光一滯，旋即便反應過來，看向站在一邊靜靜沒有出聲的凌晗。

接觸到楊苑的目光，凌晗眉宇一挑，稍稍點頭，“可以。”

他大致也猜測到楊苑為何會提出這個要求，因此也沒有拒絕。何況，他本人也很不喜歡樂駒，若是有機會，自是不介意出個手了結一下樂駒。

凌晗的動作，令楊苑的話語還未出口便憋了回去，看了一眼凌晗之後，便對上朧虔惗的目光。

待楊苑的目光和自己對上之後，朧虔惗淡淡地開口道：“可以了？”

楊苑沉默，旋即閉上雙眼。

朧虔惗沒有因為楊苑的動作而有所心軟，右手持劍，劍身一送，送入了楊苑的心臟。

楊苑的身子動了動，最終死在朧虔惗的劍下。

待楊苑死去之後，朧虔惗沒有理會插在楊苑心臟處的劍，轉身面對凌晗，“這次，多謝三少出手相助了。”

她的臉色依舊平淡，宛如之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不過，凌晗還是捕捉到了朧虔惗眸中一閃而過的疲累。

凌晗輕點了點頭，“虔惗不必客氣。”

周邊的這些女弟子這才上前，其中有一名女弟子站出身，對著朧虔惗說道：“大師姐，這。。。要怎麼處理？”

朧虔惗看了一眼場內，在看到那名被凌晗橫斬為兩段的黑袍人屍首後，秀眉微微皺了一下。一邊，見狀的凌晗尷尬地笑了笑。

“將其扔下千丈懸崖。”

“至於楊苑。。。”，朧虔惗頓了頓，“先收著，之後由掌門和大長老親自處置。”

見朧虔惗如此說，幾名弟子便依言而行。朧虔惗之前的一番表現，一改在她們心中的形象，倒是為朧虔惗多了一些威嚴。

至於那截成兩段的屍首。。。皆是江湖兒女，自是不懼。

在這些女弟子收拾場內的時候，朧虔惗轉眼看向凌晗，“三少，可否與虔惗一起，去陣前看看？”

凌晗唇角一揚，“恭敬不如從命。”

今天的朧虔惗，亦是將她在凌晗心中的印象稍微改了改。這女子，外柔，內卻剛硬無比！

……

陣前，秦沁憐等人依舊站在陣法邊關注陣法內的情況。不過，除去秦沁憐以及湘惜雲外，其他幾人眸中皆是帶著幾絲的擔憂。其中，紫衫長老眼中不止擔憂，還有黯然神色。

“師父，各位長老。”

一聲輕喚，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朧虔惗以及凌晗走了過來，腳步自然無比。

秦沁憐望了一眼朧虔惗，再看了一眼凌晗，旋即輕聲詢問朧虔惗道：“解決了？”

朧虔惗輕輕點頭，令秦沁憐慎重地看了一眼凌晗，亦是令紫衫長老眼中的黯然神色再添一分。

解決了，自是意味楊苑已死。那個，被她當做自己親身女兒的人，卻反叛師門的人，終究，死了。。。。

“多謝三少相助。”

得到朧虔惗回應，秦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