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齊望向桌子另一側綁在十字架上,臉上還扣著面具的“木乃伊”。
“敢問……尊姓大名?”短暫的沉默,艾登先開口提問。
“……問死人的名字有意義嗎?”沉默了好一會兒,代行人回答。
隔著面具,他發出的聲音聽上去甕聲甕氣的。
在這座城市控制其他血族狩獵,還是四起惡行殺人案的主犯,本身又是極度危險的高階血族,這名代行人被捕之後的下場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死刑。
“典獄長,我覺得好像沒必要繼續問了。”凱爾看向艾登,“這傢伙什麼都不會交代的。”
艾登聽出了凱爾的意思,一個註定要死的人,通常是不會向自己的敵人透露情報的。
“始祖的走狗倒是很明事理啊。”代行人冷笑。
“你也一樣,我們都是走狗,走狗之間是最能相互理解的。”凱爾毫不在意地笑笑,“死神不可能是那麼慈悲的支配者,他現在沒有收回你的‘不死’權能把你當場弄死,就說明你是那種會守口如瓶的人。”
“應該說我如果稍微講點不該講的,就會當場以最痛苦的死法死去。”代行人補充。
“聽起來你和你的神倒是臭味相投啊。”艾登心裡也覺得不大可能從這種瘋狂的傢伙嘴裡撬出關於死神的情報來,“不過你放心,我想問的問題和死神無關。五年前,白銀城出現過一個自稱血月教團的邪教,在背後組織和操縱這個教團的人對外自稱血衣先生,不知道你……”
艾登才說到這裡,代行人就把臉朝艾登轉了過來。即便隔著面具,艾登仍能感覺到對方面具後面那幾乎化為實質的恐怖視線:“血、衣、先、生?”
“看來是認識。”艾登點點頭,“你們關係……很‘不錯’?”
代行人的這個反應,基本坐實了艾登的推測。
“那個該死的男人是我主的敵人,你打聽他的事情做什麼?”代行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也是我的敵人,雖然有共同的敵人不代表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但至少告訴我關於他的情報,對你也沒有損失。”艾登平靜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