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博工跟裴越的氣質有點兒像,溫溫的,有點悶,有點憂鬱,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渺渺能夠一眼區別出來,裴越是真的乾淨,透徹明潔,一種瓷器般的唯美和脆弱。而眼前的博工,渺渺說不太上來,他的周身彷彿繚繞著濃重的白霧,讓人看不清楚。
“有事?”渺渺停住腳步,看著他走。
他長得非常秀氣,嘴角攜一朵風光月霽的微笑,有一種讓人忍不住親近的氣質,“博開讓我問你好。”
“博開?”渺渺微皺了眉,有點茫然,在腦海裡搜尋這個名字。
博工仔細又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渺渺的表情,半晌,見她沒有絲毫印象的樣子,才又掀起一枚令人舒服的笑,“哦,沒什麼。”
然後轉身離開,背對著渺渺的眼神卻變得烏沉沉的,壓在人心頭讓人喘不過去。
這時,籃球館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歡呼,隱約聽到文革的名字,看樣子,是這個萬眾期待的瑞德驕子上場了。渺渺望望籃球館的方向,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V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來想這篇問不V的,但因為先前已經答應了編輯,也不好食言。今天忽然接到V文的通知,確實有點倉促。
最近家裡在裝修,一團亂,能碰到電腦的機會太少了,前兩天都沒更。
看了《時間旅行者的妻子》,偉大的愛情,感觸很深。
博開是誰?
博開是誰?博開是博工同父異母的哥哥。
博開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博父在博開三歲的時候娶了博工的母親,因此,可以說,博開也是博工的母親帶大的,這兩兄弟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感情卻很親厚。
為什麼博工會在渺渺面前突然提起博開呢?這不是沒有理由的。
渺渺看人確實準,博工絕對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溫和無害,事實上,這位行事大膽不下於文革,卻比文革心思更加細膩。
就這麼一忽兒的時間,各種想法已經在他的腦袋裡轉了一圈兒,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雙槓邊——
“你跟旗渺渺說什麼?”梁辰問他。
“沒什麼。”博工淡淡地回答,神態自若,“待會兒去哪兒?”
見博工不說,梁辰也就不追問下去了,他了解博工,這小子有時候比文革還難搞,梁辰自己性子直,就喜歡乾乾脆脆,豪爽大氣的,比如文革,雖然對別人心思彎彎繞繞,算計入裡,但在自己人面前絕對的坦蕩無偽,他認了你做朋友,就推心置腹,義字當頭。當然,博工也很講義氣,但梁辰總覺得博工心思太複雜,不夠坦誠,即使對著他們這幫兄弟,也總是模稜兩可。因此,即使是這牢不可破的私人小團體中,他也更傾向於和文革扎堆,而莫小小,倒和博工走得近一點。
當然,這些都是細枝末節,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兒,不是什麼大問題,親兄弟之間也還有個親疏遠近呢,這完全不妨礙他們的兄弟感情。
“還去‘雅歌’?”莫小小又蹲在了地上無聊地戳沙子,聞言抬起頭來問,文革的運動外套頂在頭上,加上他那一張娃娃臉,像個頑皮的小學生。
“不去!”梁辰第一個反對,擰著眉,不耐煩的樣子,“這天氣冷得像個笑話,日子過得像句廢話,忒無聊了。”
“要不去我家?”博工提議。
最後還是決定去博工家裡,主要是梁辰和莫小小瞄上了博工的一張國外剛出的遊戲碟,大有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然後掇竄著文革一起去。
博工家裡沒大人,他母親在他上初中時過世了,他父親似乎也無意再續娶,一心撲在了事業上,很少著家。因此偌大的別墅,通常只有他們兩兄弟和一個照顧他們的阿姨,今天阿姨和他哥哥也都不在。
在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