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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孤絕的天才,一隻妖麗的孽獸,你真無法想象,他要以怎樣一種方式收場,而蘇阿難同志,確實也沒讓人失望——

他十七歲的時候,誘?奸了他十五歲的繼妹。本來,這並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畢竟,在那個光鮮亮麗的圈子內部,有的是這種齷齪骯髒的事兒,亂?倫,一點兒都不算新鮮,何況,他們本就沒血緣關係。

但,讓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事,蘇阿難,似乎,愛上了他的繼妹,不,應該說是對他的這個繼妹簡直是入魔了——而,那個一般被認為是幸運兒的女孩兒,不僅是個啞巴,據說,還是個痴兒——你說,這怎麼不叫人愕然,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可,你永遠不該用常理去揣度蘇阿難。他瘋狂了,魔怔了,什麼也不要了,從二十二歲到二十九歲,整整七年,他就守著他的女孩兒。女孩兒住在寺裡面修行,從不見他,他在山腳下竹籬茅舍,簞食壺漿,過著苦行僧一樣的日子。關於這位蘇家小公子最後的訊息,是十六年前女孩兒修行所在的珞迦寺的大火和蘇家小公子的離奇失蹤,據說,火是蘇阿難親手放的,當時有人看見他的確身處火海中,照理,那樣的漫天大火,絕無生還的可能,但火撲滅後,卻找不到他的屍體。

傳奇一樣的人,傳奇一樣的人生,連走到最後都要給世人留下瑰麗的一筆。短短二十九載春秋,這個蘇阿難就經歷了別人一生都沒有的壯麗跌宕,他彷彿是來紅塵歷劫一般,整個人生,非常具有禪意。

渺渺揉著嘴角,這時候她已經沒了一開始的緊張,有些事,一旦真正攤開來,才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麼,絕對不要小看人的承受能力——蘇阿難,這個名字在舌尖轉一圈,細細的,咀嚼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渺渺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蘇阿難跟她肯定有關係,別問她為什麼這樣篤定,有些事,就是有種冥冥中註定的,比如說血緣關係

渺渺抬起頭,望著阮東庭,眼眸不可思議地亮,亮得純淨,彷彿小孩子一般,臉上,甚至還帶了隱約的笑意,“阮東庭,蘇阿難是我爸爸嗎?”直接到近乎莽撞。

阮東庭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渺渺也知道單憑一塊紅玉,確實說明不了什麼,而且,也沒聽說蘇阿難有孩子的。不過,渺渺抬起頭,盯住阮東庭的眼,“那麼,我跟我跟博家有什麼關係?”

阮東庭一愣,萬萬沒想到渺渺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博家。

渺渺當然不是傻子——

“旗小漾,你應該知道,他是我弟、弟!”

“渺渺,你的紅玉藥師佛呢?”

那個叫博開的美麗男子那時候的話其實一直都印在渺渺的腦海裡,盤桓不去。也許,對一般人來說,這兩句話,沒有任何深層含義,但渺渺來說則不然,她的心思一向細膩通透,何況,這還是讓旗小漾這大神變色的話,怎能不引起她的注意?渺渺的心思一轉就轉到了自己的身世上面——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旗小漾的人是旗渺渺,最瞭解旗渺渺的人,是旗小漾——

旗小漾太知道,對於孤兒的渺渺來說,一些人佔據著怎樣無上的地位。

比方說,無鸞。旗小漾從來不會去跟無鸞比較,因為知道,比不過——這讓人挫敗、嫉妒卻也無奈,不過,對此,旗小漾還能一笑而過,還能坦然,因為,無鸞畢竟是養育渺渺的人,是渺渺的骨血一般的存在,何況,渺渺能夠向他毫無保留地訴說無鸞,她願意和他一同分享她的感情,她的心對他是不設防的。

再比方說,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這對渺渺來說絕對是有致命誘惑的,旗小漾能夠放任渺渺去接近其他男子,去巧笑倩兮去周旋,甚至是驕傲是縱容,因為他有那個自信,渺渺對那些人不過是一時興趣一時無聊,這是一個好玩的遊戲。孤兒渺渺的心很小,很硬,很涼薄,兜兜轉轉,依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