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潤,這些無孔不入的生意人甚至可以冒上絞架的危險做出各種令人咋舌的投機活動。根諾人最大的競爭對手並不來自陸地,而是同為自治城邦的文尼斯。在利益的驅使下為其他國家提供各種服務,在這些生意人看來是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他們都有著同樣的信仰。
封鎖港口可是有關當地人生計的大事,對這座城市來說海洋就是生存的根源,他們肯定在做著一件比眼前利益更為重要的事情。阿爾豐斯以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甲板上的十字軍,他並不厭惡這些人,因為他們是戰爭中最為普遍的灰燼。
“斯蘭姆的狗給我滾出來,你們的安拉是個婊子生的雜碎……”壯漢高聲叫罵起來,同時留意其他人的反應。他是想透過侮辱對方信仰的方法儘量查出是不是存在敵人。
沒一個人答理他,所有的船員都在忙著手裡的工作。
“先生,恐怕你的叫聲再大上十倍也沒用,我說過,這艘船屬於中立國。”莫妮卡冷冷說道,換做哪一個船長都不喜歡在自己的船上發生這種事,“同時,提醒你一句,別讓你的無禮舉動影響到倫特爾和杜基國家之間的密切關係。如果你想強行下艙搜查,所有的後果將由你來承擔,作為一個船長,我不會允許自己的私有財產受到任何威脅。”
“好吧,美麗的女士,您的威脅讓我心膽懼寒。不過在你們離開港口之前,都將受到我們的監視。”壯漢高傲的仰起頭,對莫妮卡的態度遠沒有像對布蘭克那麼客氣,表面的妥協實是變相的威脅。他向同伴一招手,所有的十字軍迅速撤回巡邏艇,並沒有強行進入船艙進行徹底搜查,顯然他已經考慮到這樣做所帶來的後果。
布蘭克回過頭,阿爾豐斯看到隊長的眉心緊堆在一起,想不到他原來還是個貴族騎士,而且還來頭不少,凱瑟琳和洛卡想來也不會是平民階層。阿爾豐斯暗罵自己反應遲鈍,和武僧學院院長有交情、吃過魚翅的人物,身份也不會低到哪去,就連海爾曼這種身份設宴時也沒有用到珍貴的魚翅作為菜餚。可這幾個貴族到沙漠去幹什麼?雖然他們的武技比普通人要強上很多,但並不足以進行高危性的冒險活動,就身份而言,他們也用不著這麼做。
儘管疑問再多,阿爾豐斯也只是笑了笑,如果他們樂意將原委說出來那自己不必開口,如果有不得以的苦衷,那自己也不必對每件事都刨根問底。
洛卡拍拍阿爾豐斯的肩膀,“別讓無聊的傢伙打攪我們的興致,他們除了錢之外已經看不到其他東西。”
“那麼信仰呢?難道連他們的信仰也是表面上的?”阿爾豐斯反問了一句,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奈落,那些企圖從他手裡獲得力量的人是不是也和十字軍的人一樣?
“絕大部分是,不過,我想你絕不情願看到真正的狂熱者。”洛卡不由得苦笑起來,看來他這時候的心情遠遠比不上冒險時來得暢快淋漓。
飛魚號一直朝馬薩雷港口駛去。船上的氣氛壓抑異常,在十字軍的監視下所有人幾乎都停止了往日那種愉快的交談。
莫妮卡來到阿爾豐斯身邊,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美麗的女士,您捨不得我了?”阿爾豐斯學著十字軍的口氣,反正分別在即,恐怕以後也沒有什麼機會再和她見面。
“你覺得對面這片大陸能夠容忍像你這種人?那裡並不是塔隆,沒有信仰的人會被看當作異端分子。廣闊的海洋難道還比不上沉悶的陸地?請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只要點一點頭,你就是飛魚號的主人,擁有梭羅人的航標,將來這片海域都將屬於你。”莫妮卡正色說道,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野心勃勃的她意圖以女主人的身份控制這條水道。不知道她心裡是為自己還是為了所屬的組織,恐怕還是前者多一點。
“仁慈的主啊,請您饒恕我的罪行,我將對你的子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