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老婆婆不會騙妳,我可是當過孃的人。來,擦擦眼淚,回家以後告訴爹孃,妳很想念他們就沒事了。」
「真的嗎?」
「嗯!」老婆婆拍拍她的臉蛋。
「對不起,都把婆婆的衣服弄髒了!」她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她居然抓著送傘的婆婆劈頭就哭。
「沒什麼,別放在心上。雨也差不多停了,那婆婆先走了。」老婆婆握著她的手輕拍。
「老婆婆,我送您回去吧!」烈月搶道。
「不用了、不用了,就在附近而已,小姑娘快回去吧!著涼可就糟囉!」老婆婆推著烈月,堅持不讓她送。
看著老婆婆一路走遠,烈月才往先前的方向繼續走。
她要回家,但是離開前,她要再去見他一面。。。。。。
站在向府門門,烈月才發現自己僅剩的勇氣全都消失無蹤,只能不斷地猜想,他看到她時會是什麼表情?聽到她要離開,會不會有一點不捨?
「李姑娘,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 一道蒼老的聲音叫住她。
會這樣叫她的也只有高伯了,她轉身扯出一個笑容,「高伯,好久沒見到您了,最近還好嗎?」
「還過得去。進來吧!」高伯嘆了口氣,領著她進屋。「李姑娘。。。。。。身為下人,高伯實在沒有立場幫妳什麼,但是高伯還是要說。。。。。。執著一個不愛妳的人是在傷害妳自己,妳的付出高伯都知道,但感情的事就是這樣。」嚴肅的老臉是出於關心,言下之意是要她放過主爺也放過自己。
「我懂。」所以她才要離開。她的鼻子有些酸,看似不苟笑的老人原來默默關心著她。
高伯點點頭,然後將備用鑰匙交給她,「主爺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了,妳也替高伯勸勸他。」
「好。」烈月接過鑰匙。
對準鑰匙孔,手指往右轉了下,門開了。
她壓下翻騰的情緒走了進去。屋子裡沒有點燈,黑暗中,她聞到濃濃的酒味,看樣子他喝了許多。
他不是個嗜酒的人啊。。。。。。
「赫日。。。。。。你在哪裡?」她小心翼翼地摸索。
「酒。。。。。。給我酒。。。。。。」向赫日長髮凌亂醉倒在床上,手臂擋住俊秀的臉孔,不時發出痛苦的低語。
她難過地別開眼,好不容易找到摔落的燭臺將火點上,倒了一杯清水走向床邊將他扶起,「赫日,喝點水。」
「走開。。。。。。我只要酒!給我酒,」他甚至沒有睜開眼,猛地把烈月手中的杯子揮開,水濺了她一身。
為什麼總是讓她看見他痛苦脆弱的模樣?
一次又一次證實呂子清對他的影響更甚過往,她並不好過。如果從未知曉,那她也許就不會這麼愛他,也不會奢想著如果他愛上她,他定會對她很好,她更不會讓他痛苦。
烈月喊著他, 「赫日,子清對你真的如此重要嗎?即使她愛的是女人、是我?」
她今天來這兒,就是要問他這句話--這樣她才能離開他,去過自己的人生。
向赫日睜開眼,沒有說話。他的身體醉了,但頭腦還清醒著,她說的每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對呂子清多年的情感並非一時可以抹滅的,雖然在呂子清眼中那或許不是愛情,可他卻從沒有懷疑過,將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她,直到烈月出現……
他的沉默讓她知道他醒著,也再一次讓她心痛。
「赫日,我要走了」她將再次倒滿的杯子放在他床邊,沒有言語能表達她的不捨,所以她選擇自己明白就好的告別。
向赫日沒有多想,低啞地開口,「吻我。」
他還沉浸在呂子清對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