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道姑淡然反問:“何以見得?”
宮寒冰道:“擱下前言後語之間,似有矛盾。”
虛幻道姑平靜說道:“我並未發現矛盾所在。”
宮寒冰道:“是麼?彼此心照不宣,何必做此欺人之談?”
虛幻道姑依然很平靜,道:“我不明白宮大俠此言何指?”
宮寒冰淡淡說道:“明白不明白無關緊要,只清閣下答我問話。”
虛幻道姑笑了笑,道:“這就是了,那宮大俠還何須多問。”
話鋒微頓,投注柳無雙一眼,接道:“我認為,我是否急於知道,那無關緊要,只要南宮夫人地急於知道就行了,宮大俠以為對麼?”
這一句,高明無比。
宮寒冰愣了一愣,笑道:“說得是,不過,宮寒冰以為內情不會那麼單純。”
虛幻道姑那覆面黑紗為之一科,但仍笑得平靜。“宮大俠,適才言明幾問?”
宮寒冰道:“一問。”
虛幻道姑淡淡說道:“那一問我已作答,不知宮大俠這一問是第幾問?”
宮寒冰愣住了,旋即目中飛閃異采,揚眉笑道:“宮寒冰生平向不服人,閣下該是能使官寒冰心口兩服的第二人,有道是:技差一籌,束手就縛。看來……”
“那是宮大俠謙虛。”虛幻道姑目光凝注,微笑說道:“據我所知,假如宮大俠毫不禮讓,竭盡智慧,天下武林,無人能望項背,無人能與頜頂……”
宮寒冰神情一震,笑道:“閣下是說……”
虛幻道站截口發話,未答反問道:“宮大俠一本謙虛,謬許我為能使宮大俠心口兩服的第二人,但不知,那第一位是誰?”
宮寒冰斂去笑容說道:“當今宇內第一奇才,‘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南宮大俠。”
虛幻道姑“哦”地一聲,笑道:“也許南宮大俠確能使宮大俠心口兩服,要不然怎稱宇內奇才第一?可是我卻不敢當那位第二人,宮大俠且看,在場的還有南官夫人。”
“冷麵玉龍”何等心智2那還不是一點就透。
再說,這句話也明顯得很。
宮寒冰泰然笑道:“閣下這才真正謙虛,夫妻本是同林鳥,南宮夫人與南宮大俠無殊一體,沒有什麼分別。”
不錯?很會奉承。
柳無雙嫣然一笑,說道:“看來,柳無雙該為南宮大俠跟自己,謝謝宮大俠看重。”
宮寒冰微笑說道:“宮寒冰句句由衷,字字出自肺腑。”
柳無雙微瞥虛幻道姑,笑道:“彼此認識已非一日,對宮大俠這句句由衷、字字出自肺腑之語,自然深信不疑;只是,柳無雙跟我這位盟姊深有同感,南宮大俠或許勉可當之,柳無雙俗脂庸粉,卻當受不起。再說,我這位盟姊都不敢當那第二人,柳無雙何敢當那第一人?”
宮寒冰赧然強笑,尚未說話。
柳無雙卻一笑又道:“宮大俠,這不是正題,老談這些,似乎令人乏味……”
宮寒冰笑得更勉強。
柳無雙美目側顧,含笑問道:“你說是麼?姊姊。”
虛幻道姑點了點頭,點得極輕微,也有點勉強。“說得是,妹妹。”
柳無雙收回目光,再望宮寒冰。“宮大俠,柳無雙等宮大俠的解釋、答覆,等了半天了。”
顯然,事關仇怨,她是一步也不放鬆。
而,這位神秘虛幻道姑,既是為的柳無雙,她要為這位閨中密友報仇雪恨,為什麼當著柳無雙,反有意拖延宮寒冰的答覆、解釋,道出真相?
這委實令人費解。
宮寒冰牽動了一下唇角,道:“非宮寒冰盡談乏味之事,實在是夫人這位盟姊,似乎不願宮寒冰當著夫人提起此事,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