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手已伸過來,將她的手輕輕握住。
田思思的心跳得更厲害,好像已經快跳出了腔子,全身的血都已衝上下頭,只覺得秦歌好像在她耳邊說著話,聲音又溫柔,又好聽。
但說的究竟是什麼,她卻根本沒有聽清楚,連一個字也沒聽清楚。
秦歌好像根本不是在說話,象是在唱歌,歌聲又那麼遙遠,就彷彿她孩子時在夢中聽到的一樣。
她痴痴迷迷的聽著,似已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覺秦歌的手已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子似已在秦歌的懷裡,已可感覺到他那灼熱的呼吸。
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嘴裡還在含含糊糊地說著活。
田思思更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他的手越抱越緊……
他好像忽然變成有三隻手了。
田思思的身子已開始發抖,想推開他,卻偏偏連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覺得整個人彷彿在騰雲駕霧似的。
然後她才發現身子已被秦歌抱了起來,而且正在往床那邊走。
她就算什麼事都不太懂,現在也知道情況有點不妙了。
但這豈非正是她一直在夢中盼望的嗎?
&ot;不,不是這樣子的,這樣子不對。&ot;
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她也並不太清楚。
她只覺得現在一定要推開他,一定要拒絕。
但拒絕好像已來不及了。
在她感覺中,時間好像已停頗,秦歌應該還站在原來的地方。
但她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忽然發覺自己已在床上了。
床很軟。
溫暖而柔軟,人躺在床上,就彷彿躺在雲堆裡。
她非但沒有力氣拒絕,也沒有時間拒絕了。
男女間的事有時實在很微妙,你若沒有在適當的時候拒絕,以後就會忽然發現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了。
因為你已將對方的勇氣和信心都培養了出來。
你就算拒絕,也已投有用。
秦歌的聲音更甜,更溫柔。
男人只有在這種時候,聲音才會如此甜蜜溫柔。
這種時候,就是他已知道對方已漸漸無法拒絕的時候。
這也是男人最開心,女人最緊張的時候。
田思思緊張得全身都似已僵硬。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門。
只聽小蘭的聲音在門外道:&ot;田姑娘、秦少爺,你們要不要吃點心?我剛燉好了燕窩粥。&ot;秦歌從床上跳起來,衝過去,拉開門大聲道:&ot;誰要吃這見鬼的點心,走!快走!走遠點!&ot;他聲音兇巴巴的,一點也不溫柔了。
小蘭噘著嘴,悻悻地下了樓。
秦歌正想關上門,誰知他自己也已被人用力推了出去。
田思思不知何時也已下床,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出了門。
&ot;砰&ot;的,門關上。
田思思的身子倒在門上,喘著氣,全身衣裳都已濕透。
秦歌當然很吃驚,用力敲門,道:&ot;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把我推出來?快開門。&ot;田思思咬著牙,不理他。
秦歌敲了半天門,自己也覺得沒趣了,喃喃道:&ot;奇怪,這人難道有什麼毛病?&ot;這本是她夢中盼望著的事,夢中思念著的人,但等到這件事真的實現,這個人真的已在身旁時,她反而將這人推了出去。
聽到秦歌下樓的聲音,她雖然鬆了口氣,但心裡空空的,又彷彿失去了什麼。
&ot;他這一走,以後恐怕就不會再來了。&ot;
田思思的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