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的根熬成的水。”老張說完,拓博堃驀然抬頭看向對面的幕涼,神『色』變得凌厲嚴肅。
老張不敢延誤,只得實話實說,“回王,這千年人參整個京都一共三棵,前面兩棵,一顆年前給了四小姐服用,當時四小姐身體虛弱,需千年人參續命。另外兩棵就在小人的『藥』廬內,但是……”
老張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看向拓博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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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麼?”拓博堃神『色』冰冷,話一出口,屋內的空氣都要被他凍結了一般。
“回王,這第三棵人參雖然給了四小姐,但人參的功效一直都在四小姐體內,若想熬製『藥』引子也不是難事,只需四小姐一滴眼淚,即可!”老張話音落下,拓博堃猛然站了起來,因為身體還未恢復,拓博堃身子踉蹌了一下,血鷹急忙上前扶著他,卻被他冷冷推開。
老張更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低下頭一言不發。
拓博堃轉過身去,面『色』陳冷,一個人靜靜地看著窗外,過了許久,才對身後的血鷹和老張說道,“帶本王去看看銀狐。”語畢,他不顧自己身體尚未康復,面沉如水的走出房間。血鷹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不覺搖搖頭,不知這一出,該是如何收場才是!
地之園內室,銀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過一日,便消瘦憔悴的不成人形。拓博堃看了眼雙眸緊閉的銀狐,不覺緩緩闔上墨瞳,神『色』透出難以言說的僵冷和複雜。
銀狐一定要救,他不允許身邊任何一個人枉死。只是……為何偏偏要的是她的一滴眼淚做『藥』引子?她的淚??
常人,是要痛了累了,才會落淚,而她,是多大的傷害和痛苦才能『逼』出她的一滴眼淚!!然,他又如何能接受故意讓她痛苦,就只為了得到她的一滴眼淚?
他捨不得看她痛!!否則,就不會在那天晚上執意開啟啟星錦盒,想要儘快找到啟星主人!只有儘快找到啟星主人,他才算是完成身為遼王最重要的使命!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她留在身邊!
只不過想要快一點將她留下,誰知,倒出瞭如此多的狀況!
要她痛,他的痛苦何嘗不是十倍!冰封頑固了二十七年的心,為她消融的那一刻開始,他便知道自己無可救『藥』了!否則,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自己的底線去遷就她,接近她!
“血鷹,留在這裡照顧銀狐。沒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去天之院打擾!”
拓博堃冷聲下令,血鷹雖然擔心拓博堃安全,卻還是咬牙點頭。
拓博堃離開地之園的身影,比來時多了一絲沉重、掙扎。
……
天之院,被幕涼改成了口字型八卦陣,將納蘭天作和青兒困在其中。幕涼站在樹上,眼看東方泛出了魚肚白,天『色』即將大亮,她與納蘭天作這邊,均是陷入了僵局。
她需要牽制納蘭天作行動的腳步,如此才能拖住他的腳步,而納蘭天作在陣中一番改造,竟是在口字型的八卦陣裡面又添了一個一個口子,如此,這八卦陣已經變成了回字陣。
像是一個大口袋套著一個小口袋,雙方都將自己這邊保護的滴水不漏。卻又對對方高高築起的城牆暫時無能為力。
眼看就要天亮了,幕涼提氣躍下高高樹幹,單薄身子幾個起落,穩穩地站在納蘭天作面前。飛鳳和老李緊隨其後,小心翼翼的踩著她剛才走過的步子,不敢走岔了一步。
納蘭天作似乎早就料到幕涼還會再來,索『性』指著樹下兩個樹墩,示意幕涼坐下休息一會。
幕涼冷眼瞥了他一眼,微微昂起下巴,旋即坐在了一個較高的樹墩上。納蘭天作臉上保持淡定溫潤的笑容,坐在了矮一截的那個樹墩上。
二人身後,飛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