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涼見此,無所謂的笑笑,面容端的始終是雲淡風輕,只是那隱在暗處的一抹幽寒,白小樓又如何能錯過?
“我每落下一顆棋子,都問你一個問題,如何?”幕涼清朗出聲,眸子裡閃過一抹安然笑意,絕色優雅的容顏,此刻映在白小樓眼中,卻是註定將他周身的溫潤如玉生生的凝結出了一層霜華。
可是面上,白小樓的晴朗溫潤也是絲毫不變。
“幕涼開口,如何能不好?這樣,你落下一子,我便回答你一個問題。而我落下三顆棋子,才問你一個問題,如何?”白小樓一貫是溫潤謙和的君子作風,這會子說出來的條件,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幕涼佔了便宜。
幕涼挑高了眉梢,旋即撇嘴冷哼了一聲,“要我說,這世上表面最想謙謙君子的人,其實最會算賬!不但懂得委婉迂迴,還深諳放長線釣大魚之道。你知道我有很多問題問你,雜七雜八的問題,就是問上一天一夜,也不會難倒你。可是我的秘密不外乎世人所不解的那些,統共兩三點,回答完了,也就沒有了!”
幕涼說完,再次落下手中黑子。走的也是跟之前六天完全不同的路數。
白小樓抬眼靜靜的望著她,一臉的無辜表情,“幕涼,對我來說能知道你一件秘密,便是此生幸事。只是你自己感覺不到罷了。”
“那好,開始吧。”幕涼不想跟白小樓將話題越扯越遠,眸子垂下,指尖輕輕點著黑子,冷聲開口,“雲蒸樓怎麼回事?說得越詳細越好。”
幕涼話音落下,白小樓低聲呵呵笑出聲來,溫潤清朗的聲音從胸膛緩緩震盪出來,旋即他眯了眯眼睛,放下自己手中白子,笑著望向幕涼,“幕涼真是不讓我多問幾個問題。一句雲蒸樓怎麼回事,可囊括了太多!你對我,這算是欺負起來毫不手軟呢?還是真的沒把我當外人呢?”
“我原本就是談好了條件就不能虧本的人。所以不牽扯欺負你或是把你當內人還是外人的問題!你現在可以回答了!”幕涼從容的落下一子,已經是三顆黑子了,不加上第一顆棋子,白小樓要回答她兩道問題。
白小樓臉上始終端著那溫潤如玉的氣質,薄唇輕啟,淡淡道,“雲蒸樓顧名思義,乃拓博堃為了紀念他去世的父親修建而成。拓博堃的父親拓雲蒸據傳是遼皇先祖的結義兄弟,為人義薄雲天,壯志凌雲。只可惜英年早逝,這才有了後來的遼王!只是近幾年來,隨著雲蒸樓在江湖上愈發的神秘,而它的地位也一度產生了奇怪的變化。按理說,這雲蒸樓該是與被遼皇族緊密相連,可是近幾年來,這雲蒸樓卻是逐漸掌控了被遼寧江湖上各門各派的動向和軟肋,眾所周知,朝廷與江湖勢不兩立!江湖恩怨江湖解,朝廷是插手不得的!可隨著雲蒸樓掌控的範圍越來越大,這朝廷和江湖,要不是兩敗俱傷,要不就是為一人所掌控。”
……
387 會否為我留下
387會否為我留下
“幕涼,我猜你第二個問題便是,雲蒸樓與無憂宮的關係如何?”白小樓輕輕放下手中白子。幕涼點頭不語,眸子只是清淺的掠過白小樓,如白小樓這般,聰明卻將一切做的恰到好處,所以這麼多年,即便是他的聰慧才氣勝過納蘭天作,但因為他懂得用溫和內斂化解性格里的腹黑鋒芒,所以在世人眼中,這天下最腹黑的自然便是稍顯張狂的納蘭天作。
白小樓瞳仁含笑,看向幕涼的神情溫潤的能化出水來。若此刻高山和仰止看到自家少爺如今這模樣,只怕連感慨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恨自己爹孃,為何沒把自己生成女子,一眼芳華,便能千古絕寵。
“無憂宮是近幾年新近崛起的江湖邪教。說是邪教,不過是與所謂的名門正派不相往來,加上教中護法多為行事軌跡不遵常理之人,所以在所謂名門正派一傳十十傳百之後,這無憂宮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