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丁雨虹說的這狗會游泳,還沒來得及試驗呢,一場讓人猝不及防的秋汛突然來了。
秋汛一般沒有伏汛來的猛烈,但由於延續時間長,洪水總量大,長時間的浸泡對堤壩的傷害也非常大。
對於生活的河邊的人來說,每年夏秋時節,防汛是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不僅是政府,所有的民眾都要組織起來準備防汛抗汛。
這次汛情之所以的兇猛,是因為平山縣這邊連續幾天都是萬里澄空,晴朗無雲,豔陽高照,誰想到幾百公里外的上游地區連降大雨。
偏偏因為跨省的原因,那邊的汛情也沒有及時通報這邊,等接到汛情併發出通知時,河面已經暴漲了兩米多高。
萬幸沒有人員傷亡,但財產損失卻不計可數。
鄉里很快發出通知,要求所有人員在崗在位,二十四小時值班值守,一旦發現險情能夠迅速出動,處置險情。
車輛、人員、物資必須“三到位”,縣委縣政府督查室組成督導組,按照“三不(不打招呼、不定時間、不定地點)”原則進行督查,發現有懈怠問題,最高可就地免職。
一時間弄的人人自危,應付督導組比應付汛情還累。
不過因為前幾年大洪水的緣故,國家下大力氣、大價錢、大工夫修整了堤壩,好幾次洪峰到來看似岌岌可危,最終都平安渡過。
陸天順都在鄉里住了三天了,因為宿舍要翻修,都是在禮堂打的地鋪,弄的人腰痠背疼腿抽筋,全身沒有一點好受的。
這天傍晚,剛吃過飯,陸天順從大院出來,準備去外面轉幾圈,活動一下身體。
看到範鄉長的車從大院駛了出來,卻在大院東頭的小門處停住了。
然後一個豐滿的身影從小門出來,唰的一下上了車子,然後車子就迅速離開。
身影有點眼熟,但陸天順又想不起來是誰。
陸天順也沒有放在心裡,活動完之後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天順去辦公室給丁雨虹回電話,昨天晚上呼了陸天順好幾遍,因為都躺在一塊,陸天順沒有去回。
丁雨虹似乎有些生氣,陸天順解釋了一下就理解了,又說起她的買地大計,似乎她又有了新想法,準備再多買一塊。
陸天順都不知道她興致勃勃的勁頭都是從哪來的,都沒見過她累。
兩個人正聊的熱乎呢,突然外面傳來了極大的嘈雜聲,陸天順以為有了汛情,急忙掛了電話,剛要出門,就像小董和張立山進來了,然後把門關了。
“怎麼了?”見他們兩個一臉的好奇興奮,陸天順不解地問。
“不讓咱們看,還能不知道是誰?好像誰沒看過似的。”張立山不屑地說道。
但趴在窗邊透過縫隙的動作,卻沒有不想看的意思。
小董一個勁地扒著他。
“小孩子,看什麼看。”張立山可不慣著他,直接把他推到一邊。
“到底怎麼了?”陸天順追問道。
“你知道範鄉長昨天晚上去哪了?”小董回過頭來,一臉的神秘問陸天順。
“防汛巡邏呀?”陸天順昨天還見了呢。
鄉里的兩個主要領導,每天晚上輪流去各村的值勤點巡視一圈,防止有村幹部偷懶不去值班,被督導組逮到。
“你知道他跟誰去了?”小董繼續賣著關子。
陸天順搖了搖頭,回過頭再想,陸天順基本上已確定了對方是誰,但這跟陸天順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說出來壞人家的名譽。
“計生辦的那個江春玲跟他一塊去的,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車竄到河裡了,聽說發現他們的時候,兩個人都光著身子呢。”
說完小董淫蕩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