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答應了?”結果回去一說,周伯名大驚失色。
“怎麼了?難道後備幹部不能當?”陸天順當然不明白了,後備幹部是好事吧?
雖然級別不變待遇不變,只有一個優先提拔,但在官場上,這個機會也是彌足珍貴的。
“不是說後備幹部不能當,而是胡窯鄉的後備幹部不能當,忘了跟你說了。”周伯名一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怎麼了?說說。”反而把陸天順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胡窯鄉有很多怪事,後備幹部就是其中之一,反而胡窯鄉的後備幹部,基本上都沒有好的結果,所以胡窯鄉就算是有後備幹部名額,也沒有什麼人去搶,你不知道,洪培和這老傢伙可是知道,他故意逗你玩呢。”周伯名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說是好事吧,也算,但是有的人真的很忌諱這個,特別是越傳越廣之後,更是讓人諱莫如深,沒有人談論,所以陸天順不知道。
“後備幹部從建國之初就開始了,但那個不重視,因為退休概念還沒有建立。”
“後來後備幹部就有了一個稱呼‘接班人’,就是你們常說的那個xx主義接班人,其實是革命時期提出來的。”
“到了改革開放,才正式提出了後備幹部這個稱呼,當時叫‘四化’幹部,就是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但那個時候的後備幹部,主要是指國家和省級,地方還沒有制度。”
“到咱們縣出臺後備幹部時,我就是咱們縣第二屆的後備幹部,那時候我們這一批七十個人,現在基本上都在領導崗位上,除了個別犯錯誤和身體有問題的。”
“我的遭遇你知道的,我這還算好的,胡窯鄉的第一屆後備幹部叫老胡,喝酒眼瞎了,後來才知道喝的是假酒。”
“然後的後備幹部是兩個,第一個我忘了叫什麼了,提拔前考察的時候被舉報有作風問題,然後提拔泡湯了之後,他去捅了舉報人一刀;第二個是個女的,有老公有孩子的,結果跟一個混混跑了,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半瘋。”
陸天順聽的身上發冷,不會這麼邪吧。
“你以為這就完了,後來有幾年沒提後備幹部這事,但組織部非要叫報後備幹部名單,咱們總不能說怕出事不報吧,但當時已經沒有幾個人敢報名了,結果司法所有一個年輕小夥不信這個邪,非要報上試試,就把他報上了。”
“結果呢,連著兩次提拔都沒他的份,都被別人搶先了,他去找書記鬧事,一生氣推了書記,結果書記正好撞上茶几角上,雖然沒死,但成了植物人,最後這小夥也進監獄了。”
“現在的後備幹部是誰,好像是李永強,但人家從來不說自己是後備幹部,年度考核的時候也不讓把他單獨列出。”
“還有,你知道你這個名額哪來的不?”周伯名饒有興趣地盯著陸天順。
“誰的?”陸天順心中就是一凜。
“江春玲,她就是不信邪,沒人敢當她非要當,所以就給她了。”
周伯名的話讓陸天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有這麼邪門的事?
好像在聽懸疑故事一樣,晚上指不定會睡不著。
“那要不我去找洪書記推了?”陸天順有點難以開口,誰叫他在洪培和裝的氣勢那麼足呢,現在卻提出不要,肯定會被笑話。
“你有足夠的理由嗎?”周伯名反問的陸天順啞口無言。
“其實我也不信這個邪。”陸天順不能說是什麼純正的無產階級戰士,但確實不信這些神神秘秘的事。
“其實不信就沒事。”周伯名倒是也不為陸天順擔心,在他看來,陸天順的運勢這麼足,根本不用害怕那麼多,最多受點小挫折什麼。
“主要還是成為後備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