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場的大臣畫了妃子醉酒圖,並有民間的畫師爭相效仿,所以管家雖然沒有見過哈日珠拉,但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就是關雎宮的宸妃。
哈日珠拉免了管家的禮,管家說道:“娘娘怎麼沒有隨皇上一同前來呢?”
未等哈日珠拉回答,裡面已經響起皇太極的聲音,“誰在外面?”
哈日珠拉聽到皇太極的聲音,心裡一驚,她現在想退出去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
“皇上!”哈日珠拉身子一福,向皇太極請了安,但是始終低垂著頭,眼睛看也不敢看皇太極,然而等待她的並不是皇太極的怒氣。他走到她的身邊,扶著她起來,“朕不是說過了嗎?你不舒服就不用陪朕來了,怎麼還是跟來了?”
哈日珠拉本還覺得一定會很尷尬,沒想到皇太極會這樣說,她先是一愣,隨後說道:“臣妾覺得身體好多了。”她抬頭看向皇太極,他的表情很平靜,沒有一絲怒意,但是她在他的眼睛裡也看不到往日的溫情,她知道,他還是生她的氣了,他這樣說,不過是做做樣子,免除尷尬罷了。
薩哈廉沒想到會見到哈日珠拉,他看著皇太極和哈日珠拉雙手緊握的樣子,說道:“臣讓皇上和娘娘擔憂了。”
薩哈廉的聲音很虛弱,但是仍舊很好聽,像桃花釀。哈日珠拉將目光看向床上的薩哈廉,那還是他嗎?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紅光滿面的,即使是哲哲生辰時他帶著病,也不像現在這樣臉色蒼白,看來,濟海爾說的果然沒錯。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隔閡
皇太極側目看著哈日珠拉看薩哈廉的眼神,拉著哈日珠拉的手用力的握緊,哈日珠拉吃痛的擰緊眉,手指被皇太極握得生疼,她看向皇太極,卻見他面色如常。
皇太極看向薩哈廉,說道:“你安心養病,朕改日再來看你。”
薩哈廉掙扎著要起身,皇太極忙伸手製止,“你還在病中,無需多禮了。”
皇太極說完,拉了哈日珠拉向門外走去,哈日珠拉剛進來就被皇太極拉了出去,心中有些不快,可是想到自己有錯在先,也只能把心中的不高興硬生生的壓回去,她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薩哈廉,正與他的目光相對。
薩哈廉看著哈日珠拉擔憂和愧疚的神情,對她溫文一笑,薩哈廉就是薩哈廉,即使是在病重,他笑起來,還是那樣溫文爾雅。薩哈廉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病竟會這樣嚴重,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後悔,他不後悔在雨夜用簫聲陪伴她度過那個寂寞的夜晚 ,更不後悔把她從湖水中救出來,就算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他還是會毫不選擇的那樣做,能夠在死之前見上她一面,就算什麼話都沒說,他也覺得值得了。
直到走出房門,哈日珠拉才回過頭來,眼睛裡帶著氤氳的水汽,看著薩哈廉因為她而病成這個樣子,她怎麼能不難過,不心疼,不愧疚。她並沒有注意到,皇太極的臉色早已經鐵青。
安達裡見皇太極和哈日珠拉出了門,問道:“皇上,是否回宮?”
“回宮。”皇太極放開哈日珠拉的手,邊走邊說道:“給宸妃備一輛馬車。”
“是。”安達裡應了一聲,前去安排,從皇太極的神情和語氣中,他能夠斷定,這兩個主子又有別扭了。
皇太極突然放開哈日珠拉的手,哈日珠拉有些無所適從,她撫著被皇太極捏得有些紅腫的手指,停下了腳步,撅著嘴委屈的看著皇太極的背影,她在等他停下腳步,可是他自顧自的向前走著,完全沒有理會她。
哈日珠拉見皇太極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小嘴兒撅得越來越高了,就算她偷偷出來探望薩哈廉,他也不能這樣不理她呀!
皇太極走到府門口,回過頭看著哈日珠拉,“你打算留在多羅郡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