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伊漸漸清醒,“少爺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知道你要選擇凌雪小姐呢?”她不是在質問,而是在挑釁。“如果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必然的選擇,那麼為什麼又要養個我呢?”
“是的,那就是我必然的選擇。”解釋就像掩飾,不如就讓她接受這個事實,“你,也是我必然的選擇。”
範伊起身,“好了,我要休息了。”下樓隨意走到一個房間,拉開窗簾,窗外是風紅酒綠般的街市。阮文乾推門進來,“如果累了就早點休息吧,以後不要再在外面隨意喝酒了。”
喝酒。她都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喝酒的,它很神奇,可以讓她把他記得更深刻,也可以令她暫時忘記他的存在
最近範伊總是失眠,不可否認,他的出現真的打亂了她的生活。
“嘭!”隔壁傳來水杯打碎的聲音,範伊一個起身,第一意識就是擔心他的安危,趕到隔壁房間,看到的是阮文乾滿頭是汗坐在床上。
範伊看到地上破碎的水杯,“你還在做噩夢?”自阮母去世後,阮文乾夜夜被夢魘纏身。這些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範伊抽出紙巾輕輕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他還是令自己那麼心疼。
“15年來,只要一睡著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阮文乾拉住範伊的手
範伊眼神中的擔憂難以掩藏,“習慣,這種事情怎麼能習慣。你不是阮家少爺嗎,怎麼不找醫生看看,每晚折磨你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境?”眼淚止不住下流,說到底,還是見不得他過得不好,可他偏偏就是過得不好。
阮文乾把範伊輕輕摟在懷中,撫摸著她柔順的酒紅色長髮,“小伊乖,沒事的,我相信,這個噩夢很快就會結束的。”
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下課後譚言挽著範伊撐著一把雨中的彩虹。
“你們都分手了,就麻煩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女朋友好嗎?”一個男人氣勢洶洶被一個女人拽著,那個女人就是林遠曾經的女朋友。林遠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我對你的女人不感興趣。”說完轉身正欲離開,被那個男人一把拽住
“沒有最好!”表情猙獰,這應該就是男人間尊嚴的戰爭吧,女人的所屬權就是他們輸贏的象徵。
“還是那句話,我在這裡,他的選擇怎麼可能是她?”範伊麵帶挑釁看向那個女人,把話說給那個暴躁的男人聽,挽著林遠的手臂氣勢絲毫不輸給他們
男人輕蔑一笑,“你?你不是跟那個化學老師有一腿嗎?仗勢欺人啊?”男人說出難聽的話語刺激著範伊
“你他媽別在這裡胡言亂語!”林遠怒了
男人不屑一顧,“就一個化學老師,長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不知道被誰包養了才在這裡來教書的吧!”
“啪!”範伊一巴掌搧在那個男人臉上,男人愣住片刻,沒想到範伊的脾氣這麼大
被激怒的男人揮拳就向範伊臉上過來,被林遠擋開。一番廝打,林遠和那個男人都負了傷,終於被圍過來的同學拉開
校醫院中,範伊輕輕用棉籤給林遠上藥,“打人怎麼能打臉呢,真是過分!一定要把他女人搶回來,氣死他!”範伊心裡沒有多少憤意,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你還嫌事情不夠麻煩嗎?”阮文乾突然走進來,看向林遠,“你沒事吧?”
林遠搖搖頭,“沒事,小傷,不礙事!”
阮文乾點點頭,“你出來一下。”
林遠向著範伊偷笑一下,也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這些天他看出些端倪,範伊對這個老師好像有些害怕逃避,但又有些在意
範伊回他一個凌厲的眼神。
“聽說是你先動的手?”阮文乾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範伊別過頭,“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