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媽媽,再沒有其他的人是我的媽媽了。”
哄林晉程“那叫我媽媽好不好?”
林晉程又會搖頭,一板一眼地回答:“爸爸說,不可以對母親無禮。母親乃是家中,最為尊貴而高尚的女人,我得有分寸禮貌。”
之後,也沒見林晉程對這副畫像多加留意,甚至從不佇足觀望,有一次,顏景臻與難得清閒一會兒的林晉程在走廊裡遇到了,二人一邊閒聊一邊散步。顏景臻故意把林晉程領到這副畫前,藉故詢問林晉程,對那畫像之中的美麗女人,有何感想?
林晉程爽朗一笑“美則美矣,只可惜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問她喜歡什麼型別?她便回答,“自然是要千變萬化不一而足的女人了。”
來年的春天,林晉程便在冰洋為秦秀蓮舉辦的豪華生日晚宴,結識了秦秀蓮。
秦秀蓮就是那千變萬化不一而足的女人。
……
唉!
若藍家還有其他人在,倒也可以知道些端倪,偏偏藍家已經沒人活著。連當年的那些僕傭也都全部死絕了……
想那藍書繪若還活著的話,生了那麼一副林黛玉的身子,估計也熬不過這世態炎涼。
還是不活著的好啊!顏景臻後來再沒去想過藍書繪和林晉程之間有瓜葛。
但時間久了,顏景臻就會不自覺的注意到畫中藍書繪的那雙如斯媚眼,波光瀲灩,墨藍深處盛滿了夏夜星光,格外蠱惑人心。
女人都要被迷失了心竅了,何況是男人?
可現在,顏景臻只覺那眼睛裡充滿了幽怨和痛心。
唉!同是命苦的女人。
你怨我做什麼呢?你只能怨老天爺讓你如此可憐。我又何嘗不可憐呢?
顏景臻站在那畫像之前,悽楚地搖頭,瞻仰著那看不出年齡的女人的臉。忽然感覺有個白色影子倏然在走廊轉角一閃而逝,啊!
又來了?
下意識的,顏景臻慌不擇路的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跑。
好怕!
太詭異太恐怖了!那蒼白的臉,那眼睛,那滿身的血……
這寂靜的林氏宅邸,怎麼變成了幽綠幽綠的顏色?
不是灰色的麼?
自從林晉程再次被接回來了之後,這宅子就和以前不一樣,哪裡都不對勁。
忽然間的,顏景臻想起來了,對了,林晉程和秦一志坐著同一輛車,是了是了,林晉程和冰洋沒有死成,反而把秦一志給害死了。
當然,秦一志也該死。
誰讓秦一志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是你自找的苦果,你活該死!顏景臻朝那冤死的秦一志啐了一口,捂著頭,冷汗森森的不辨方向的狂奔,哆哆嗦嗦地搖頭“不怨我,不怨我,不怨我,不怨我……”
“要怨,你就去怨林家吧!”顏景臻衝空中飛來飛去的幽靈,赫然大吼!
端著餐具路過的僕人,驚訝地看著顏景臻“夫人!您剛剛說什麼?”
“哦……”顏景臻尷尬一笑,“嚯嚯嚯嚯……”
“木得說西米滴呀!”呃?這是我的聲音嗎?我在說什麼?
顏景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這奇怪的發音是從自己的喉間傳出來的。
幾天後,林建偉拄著龍頭柺杖,站在顏景臻臥房的衣帽間裡,對藏在一大堆眼花繚亂的衣服後面的顏景臻說,“出來吧!這裡什麼也沒有。”
然而,顏景臻卻依舊手持桃木劍,渾渾噩噩地念“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你……”
作者有話要說:
☆、瘋魔
忙完了一天的事情,藍紫琹神情怠倦的坐著林建偉的私家車回到了林家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