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胸前的一縷齊腰長的烏黑髮絲,繞在指尖上玩弄了一會兒,想來想去,也實在找不到可聊的話題,草草一句“回去的路上小心!”就轉身輕飄飄地離開了。
不管是走,還是跑,還是跳,藍紫冧給人的感覺,都像是沒有重量似得。
呵!這人……彷彿是一隻跳舞的蝴蝶。真崎蘭情不自禁的笑著。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等藍紫冧的背影消失在了臺階上之後,真崎蘭熟稔而小心翼翼地解開方巾。
果然,裡面有一個信封。驚喜的把信封揣進了隨身攜帶的單肩挎包裡。
真崎蘭的心裡,好甜好滿……
會寫什麼呢?會寫什麼呢?會寫什麼呢?
一路上,真崎蘭滿腦子都只有這一個句子在不停迴旋。
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里面的內容,卻又捨不得在烏煙瘴氣的車廂裡開啟來看。
不管是好是壞。
至少,得找一個和這封信相得益彰的地方,才可以拆開……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人
玻璃碎裂的“砰”的一聲,倏然驚住了日暮西陲時的金光。小樓也跟著一顫慄。
藍紫琹的過分厚重而又粗啞的女聲,嘲謔而無奈地飄出了小樓裡的客廳。
“不必這麼雷厲風行吧?我又沒招你惹你!”
“你還敢說你沒惹我?”秦秀蓮怒吼著。
“我怎麼你了?”
“你說,你為什麼對他說那種話?”
“好笑死了。我說了什麼了?我連你去了哪裡,去見了誰,我都不知道……”
“你為什麼對冰洋說,我喜歡,喜歡……”秦秀蓮的急促的聲音漸次恍惚虛弱了,似乎接下來的那幾個字,太難以啟齒,以至於她十分猶豫,還要不要說出口。
“呵~難道不是?你瞞得了多久?還是以為別人都是睜眼瞎?再說,你不是討厭男人對你糾纏不休的麼?直接給一個提醒,這事不就結了?你以為冰洋會有多捨不得你?還是,其實是你痴迷他,痴迷到浮想聯翩,編了一攤謊話來敷衍我,自欺和欺人?你所說的愛,算什麼?騙子!”
“啪!”一記震天動地的耳光,驚起了一陣鳥兒撲稜翅膀的聲音。而藍紫冧卻不知道那些鳥在什麼地方,抑或,只是她的一時錯覺。
屋裡傳來了藍紫琹哽噎的嚶嚶哭聲。
啊!這個世上,還是存在著能讓姐姐哭泣的人的。藍紫冧冷漠一笑。
一會兒,秦秀蓮愧疚地道歉“啊,琹,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有意這樣做……原諒我吧原諒我,我只是,只是……啊~~嗯~別……琹,別這樣,外面有人……”
呃,有人?除了我,還有誰呢?藍紫冧環顧著空蕩蕩的大街。
這個地方,不論晝夜,都是這麼的靜謐到無可指摘。
藍紫冧嘆了一聲,她已經知道客廳裡發生了什麼。
最近,藍紫琹有些忙,秦秀蓮其實早就忍耐不住了吧?一到了不被滿足的時候,秦秀蓮就像一個三歲小孩沒要到糖果,大吵大鬧雞飛狗跳地攪和一氣。什麼也攔不住秦秀蓮魂不守舍地猛撲進藍紫琹的懷裡。但總得以藍紫琹的痛苦為開端,然後以兩人的和睦為結局。
真逗!兩個人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想做個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都騰不出時間。
這日子過得太不像個人樣了。
藍紫冧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笑別人,還是在笑自己。
還是住寢室好啊!至少,熱鬧。不,這裡也熱鬧,但這裡的熱鬧太枯燥單調了,只有兩個女主角,永遠是那兩個女主角……
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我能去哪兒呢?我哪兒也去不了。我的心被定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