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就像沒有聽見,冷得像座雕塑。
德容相貌醜陋,他今年已經五十六歲,長期不得志的生活,讓他衰老得頗老,眉宇間濃濃的苦色,加上渾身散發的冷峻,不由給人偏執、頑固、傲慢的印象。
司馬笑放下手上的糕點:“要不是叫你來,連你的人影都看不到。小鈺怎麼樣?”
德容聽到這個名字,冷峻的臉龐柔和下來:“她要好很多,身體比以前強,這半年來,都沒有生病。我還沒有感謝你。”
小鈺是他的女兒,以前染上一種怪病,情況危急,如果不是司馬笑,只怕已經一命嗚呼。
司馬笑擺擺手:“你不用感謝我。我救你女兒,只是為了你替我效力,大家誰也不欠誰。我這人最不喜歡講人情,大家還是講利益來得實在。”
德容滿臉傲氣點點頭:“也是。”
“你看看這段影像。”司馬笑吃完最後一塊糕點,拍掉手中的碎屑,站了起來。
一段影像,在他面前亮起。
“這段影像,是撼山兵團覆滅的完整過程。”秋之君靜靜道:“因為涉及到兵團的戰鬥,我們認為你更專業,所以想聽聽你的想法。”
德容的目光被眼前的影像牢牢吸引,漸漸,他的神情變得凝重。
影像很快便結束。
德容怔然失語,剛才影像的畫面,還在他腦海中不停閃現,他就像木偶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漸漸回過神來。
“怎麼樣?評價一下。”司馬笑悠然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很強!”德容不自主地攥緊拳頭,表情猙獰,過了一會,他鬆開拳頭,神情也平復許多,沉聲道:“比我們強。”
“我想也是。”司馬笑好像早就料到這個答案,臉上沒有半點沮喪之色,挑了挑眉:“來,說道說道。”
“對方的武將非常強!”德容已經冷靜下來,沉聲道:“豺狼兵團的衝鋒,很有可能是無雙級別。”
“無雙?”司馬笑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是的。”德容臉上浮現一抹狂熱之色:“豺狼兵團,比起我們的兵團,其實要差一些。而他們衝鋒的威勢,顯然超出他們兵團的水平很多。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對方的主將身上。無雙,只有可能是無雙。”
“另外一支機關兵團呢?”秋之君問。
德容沉吟:“擅長調教新兵,佈局水平很高,節奏不錯。其他的東西,看不出來太多。”
“如果讓你對付豺狼兵團,你有幾分把握?”司馬笑認真地看著德容。
德容沒有問為什麼,想了想問:“給我多少人?”
“你需要多少人?”司馬笑反問。
“五百對五百,必輸。給我一千人,勝算三分。兩千人,勝算五分。五千人,則必勝。”德容道。
司馬笑臉上露出訝色:“別人名將什麼的,都是以少打多,你怎麼這麼沒志氣,張口就要人多勢眾?”
德容不屑地瞥了司馬笑一眼:“你不懂!若我沒猜錯的話,對方主將的無雙只怕是衝鋒,而且統率必然不高。他們就像一把刀,足夠鋒利。但是他們就那麼多人,後力不足。要對付這樣的對手,需要磨。”
“我們不可能有五千人。”司馬笑攤了攤手。
德容冷冷道:“我知道,所以打不過。”
“真讓人不服氣啊。”司馬笑充滿不甘心:“你回去收拾兵團,準備出發!”
德容很乾脆地回答:“好。”
司馬笑有些驚訝:“你不怕去送死嗎?”
德容坦然道:“沒差別,反正命都早給賣給你。”
“說得也是。”司馬笑歪頭摸著下巴:“不過我這人,對私人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