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向阿信的目光多了幾分敬畏。吉澤的腿肚子一直在哆嗦。這些天他和阿信廝混很久,對這傢伙又是嘲笑又是損,老天,你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麼我心跳這麼快?為什麼我抖得這麼厲害?阿信大大,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吉澤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此一片灰暗,已經心理陰影了都……
阿信飄落陣前,看著那一張張木訥、沒有五官、沒有表情的臉,他心中一片溫暖。他們肅立不動,每個人的臉都是朝著他。
“戰地永存,我等永遠並肩作戰。”
阿信一臉平靜,帶著微笑,就像在述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說完,他斂起臉上的笑容,神情嚴肅,鄭重向面前計程車兵們行禮。
啪!
回應他的,是整齊劃一的軍禮。
阿信保持行禮,一動不動。
他面前整齊的黑水士兵們緩緩沉入安息之海,海水一點點淹沒他們,他們保持行禮的姿勢,一動不動,直至沒頂。
當最後一道漣漪消散,安息之海重歸平靜。漆黑如墨的安息之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直至消失,一把青銅劍落入阿信的掌中。青銅劍的劍身變得黑亮,好似一泓黑水,原先的裂紋似乎也沉入劍身,只是隱約可見。
阿信施施然回到商船,看到一臉呆滯的小蠻,頓時精神一振,鼻孔朝天:“哈哈哈,震驚了吧,呆了吧,是不是開始崇拜了?哎呀呀,和你說過我當年也是很猛的啊,來,讓我們來一場靈與肉的交流……”
小蠻原本呆滯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緊接著一團火焰在眼中騰地點燃,手中的斬*馬刀帶著風聲,砰,寬厚的刀面,就像蒼蠅拍,準確抽中阿信的臉頰。
阿信就像沙包一樣飛出去,嘭嘭嘭,他就像肉球一樣在商船內彈來彈去。
砰,阿信狠狠撞在甲板上,無數顆星星在眼前飛舞盤旋,他癱在地上,一臉呆滯,劇本好像不太對啊……這個時候奶牛不是應該滿臉崇拜地撲上來?然後自己就被埋在……哎呀,傳說中窒息的感覺……
阿信的雙腿在空中亂蹬,一隻手掌抓著他的脖子,小蠻惡狠狠道:“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嗎?”
阿信滿臉驚恐的看著小蠻另外一隻手上的斬*馬刀,正在他身下比劃比劃。
阿信梗著脖子,用盡力氣道:“油發……嗷嗷縮……”
“有話好好說?”小蠻冷笑:“呵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是你今天沒在姑爺面前丟我們的人,今天就要讓你某個地方好好縮一截!”
阿信渾身一個寒蟬,臉色刷地發白,連掙扎都不敢。這個雙暴女什麼都幹得出來!雙暴女士阿信偷偷給小蠻取得外號,意思是又爆乳又暴力的女人。有的時候,外號取得太準也不是什麼好事……
在回梅斯菲爾德商會的路上,阿信始終是灰溜溜的,沒有半點勝利者的姿態。
唐天躺在藤椅上,享受著千惠喂到嘴邊的水果,看著可憐的阿信被小蠻支使的團團轉,哪裡看得到半點堂堂上*將的風采?想想剛才阿信睥睨天下的英姿,再看看現在這低眉順眼的窘態,萬千感慨在唐天心中匯成一句話,還是千惠好!
阿信那一擊,還是給唐天帶來巨大的震撼。
當然,只是純粹威力上的震撼,唐天很清楚這種招式不適合他。【星辰炮】的本質,其實是一種控芒,這是武將特有的手段和技巧,別人學不來。
唐天見過兵大叔控芒的手段,當時很是震驚,但是和今天的阿信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看來阿信當年肯定把兵大叔虐成狗。
兵大叔真可憐。
唐天心中充滿同情,決定回去一定要找機會嘲笑一下兵大叔。
當唐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