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什麼清高?陪個酒又不會要你的命?惹惱他們沒你好處。”
據說來頭是不小,為首的是江林大亨華源貿易的太子爺李震。家大業大專門吃喝嫖賭,玩過的女人比穿過的衣服還多。
女郎跟鄭雪有交情,知道她是來替鄭雪的,話難聽倒也是在提醒她。賴思歸在走廊撞到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直覺不對,看了眼男人身後兩個同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轉身往後臺人多的地方走。
在化妝間門口被糾纏住,忍都被趕出去,服務生也不敢攔客人。李震提了一瓶酒進來,腳步不穩地把門撞上。
門外還有李震的朋友貼在門上的歡呼聲,李震灌了一大口酒,盯著賴思歸的身體,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鄭雪一直叮囑她不要惹腥,就是擔心她的個性難折,更容易吃虧。
會所經理趕到前,賴思歸操起伏特加酒瓶,一掄摜到李震頭頂。
她本意不想給鄭雪惹事,所以沒下狠手,看到李震額頭的血,拿上自己的東西,猛地拉開門往外走。
夜場的聲浪震耳,賴思歸拎著碎口酒瓶,從圍觀的服務員和李震的朋友中面無表情走出來。
……
喬思盼的證詞裡,她在鳳凰臺假山後面等了快一個小時,突然看見賴思歸手裡拿著碎口酒瓶從後門衝出來。
門還未合上,就有人從裡邊追出來,有保安也有富家公子哥兒打扮的男人。賴思歸沒跑多遠,就被按住,碎口啤酒瓶被搶走摔到牆上,玻璃碎了一地。
一個額頭帶血的男人揪住賴思歸的頭髮,連扇了她幾巴掌。賴思歸直不起腰,被踹到地上,人撲到碎酒瓶上,手立刻劃出血來。她哼了一聲,手指收緊,抓住手下的玻璃。
李震在同伴的吆喝聲中,拖著她往鳳凰林走。
……
“事情就到這裡。”賴思歸聲音平靜道。
“嘶——”賴思歸的腰驀地一疼。嚴慕鬆開手,在飄窗坐起來。
毯子從賴思歸身上滑下來,兩人都裸著身體,嚴慕捏住她的肩膀,聲音陰測測,“就到這裡?”
賴思歸垂下眼,扯了一下嘴角。
三天後,江林同城新聞爆出一則駭人的新聞,環島路某知名會所發生惡性傷人事件。受害者雙手被人扎斷手筋,腹部嚴重受傷,身上頭部及其他地方有多處傷口。
警方隨後介入,據調查受害者傷口不規則,非刀具所傷,經鑑定為碎口玻璃和高跟鞋重力擊打所致。
被人發現時,受害者大量失血,躺在血色的鳳凰花下,已經昏迷多時。
現場流傳出來的照片血腥駭人,加上受害者的富二代身份及作案者手法殘暴,微博、論壇湧現各種猜測,甚至有高人根據作案手法分析作案者的心理和目的,一時間這個案件在江林引起諸多關注。
她作為案件最大嫌疑人,在導師辦公室被警察直接帶走。警車開著鳴笛從校園呼嘯而過,她成了江大人人皺眉不恥說起的談資。
賴思歸抬眸看著嚴慕的眼睛,放在肩上的手居然在輕輕發抖。他偏過臉,眼睛直直盯著窗簾的花紋,一動不動,半晌沒有說話。
嚴慕的側臉緊繃,捏著她肩膀的手用了大力。賴思歸悶哼一聲,沉默地忍著。
他的喉結速度很慢地滾了一下,賴思歸甚至可以看見腮幫子上根根分明的骨架,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你在擔心什麼?”賴思歸冷淡道,“如果他對我做了什麼,我會選擇讓他從此不能人道,而不是挑破兩根手筋這麼簡單。”
嚴慕驀地回過頭看她,一字一頓,“你再說一遍。”
賴思歸冷笑,“我說……”
她的聲音被打斷,身體猛地被抱住,整個人被揉進寬闊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