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至少有上百人,個個臉上畫著油彩,荷槍實彈,殺氣騰騰地守住了入口,而省公安廳的一幫警察正在交涉著什麼。
郝初禾有點犯迷糊了,不知道發生了啥情況,趕緊躲在車裡打了霸子的電話,可是霸子的電話卻是沒有人接聽,他哪裡知道,現在的霸子一點都不霸了,因為就在他打了電話給郝初禾的十分鐘後,一幫大兵持槍闖了進來。
他手下的那幫青皮對付一般的小角色可以,但是面對這些軍人的時候就顯得蒼白無力了,尤其是省軍區的狼牙特種大隊,他們可是專門對付恐怖分子的。
任克敵心頭非常不爽,堂堂一個狼牙特種大隊的總教官,居然險些在小陰溝裡翻了船,要不是小高下猛藥,一上來就掏槍,現在可能就出紕漏了。小高的舉動給任克敵騰出了時間,不僅要求狼牙大隊的人都過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加強連,這口氣無論如何都是咽不下去的,更何況這裡還有個省軍區的政委,要是不好好地出這口氣,那以後也別什麼政委教官的了,弟兄倆哪涼快去哪兒吧。
所以當援軍抵達的時候,任克爽立刻下了命令,他的命令只有一個字:砸!
這幫當兵的平時都在部隊裡,難得有機會出來一趟,聽說教官和政委受了憋屈,個個都是嗷嗷叫,其實這幫青皮與大兵們相比,區別就在於一個是社會上的渣滓,一個是軍制鍛煉出來的兵痞,其實質內容異曲同工,所以下手也都是狠得不行,什麼義大利鱷魚真皮沙發,什麼景得鎮陶瓷,什麼國際著名品牌電子裝置,在他們眼裡都是空氣,一概砸掉,不過令他們感到遺憾的是,店裡面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話又說回來,面對一群如狼似虎欲擇人而扁的大兵,誰敢攔?
人的破壞力是與生俱來的,短短的半個小時時間,一幫精力過剩的大兵們便把幾千平方的足浴城砸了個稀巴爛,霸子雖然見多識廣,手也夠狠,可是在軍隊面前也是慫包一個,連頭也不敢露一下,剛下了樓梯的他便又折了回去。
陸漸紅在上面看著,並沒有來阻攔,這事情鬧得越大越好,不破不立,現在的上嘉用常規手段肯定難以開啟局面,所謂亂拳打死會武的,他倒是想看看,經此事件之後,上嘉會有什麼反應。
任克爽冷眼旁觀,大喇喇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看一幫部下砸得不亦樂乎,身邊的警衛員砸了幾樣,便沒有了目標,眼珠子四處亂轉,把目光瞄向了任克爽坐著的椅子上,不過首長坐著,只得作罷。
“停!”任克爽一如既往地乾脆,向那個被小高開了一槍的青皮勾了勾手指,淡淡道,“現在可以見見你們的經理了吧?”
那青皮的腿已經包紮了,不過彈頭留在大腿裡,疼得他全身直哆嗦,不過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已經讓他嚇破了膽,在道上混的那份豪氣早已經消失殆盡,如果不是心理素質稍好,恐怕就要尿褲子了。
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不是他所能扛得下來的,趕緊打電話給霸子。
霸子這個時候已經溜回了辦公室,其實他早就想溜走了,這個局面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可是前後門都被堵住了,根本溜不出去,這幫大兵雖然一直在砸東西洩憤,但是這是建立在沒有人阻攔的前提下的,而門外的都在虎視眈眈,想走肯定是門都沒有。
看到手機上有郝初禾打來的電話,霸子實在是沒輒了,本來他想打電話聯絡一些道上的朋友來的,但看這光景,別說來幾十號人,就是幾百號人,也不夠人家幾梭子彈看的,只得把希望寄託於郝初禾這個公安廳廳長身上了。
趕緊回了電話,叫起了苦來,道:“郝書記,你可得救我啊。”
郝初禾剛剛已經從常務副廳長王安泰那裡知道了情況,不由氣得直打跌,羅霸全啊羅霸全,你他媽真的是反了,跟誰都敢叫板,連省軍區的政委你都敢搞,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