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道:“宋尚書,你可知這首詞是寫給誰的?”
宋元皺眉道:“我又不讀詩詞,我怎麼知道。”
而另一邊秦潭公神情一動,皺眉旋即又展平,一瞬間似乎思慮萬千念頭,但並不發一言。
王相爺從袖子拿出一本奏章,道:“這是李光遠寫的奏章,這兩首詩詞隨附其中,都是當地一個少年學生所做,先前那一首千人血贈與廖承,而這首水調歌頭則是贈與宗周。”站起身來,視線環視眾官,“同樣是贈詩,宗周這首萬古流芳,而廖承則被被泣血痛罵,同樣是做事,同樣是人,差別怎麼這麼大呢?這難道是做事的緣故嗎?這分明是做人的緣故,宋尚書說廖承定罪,天下做事的官員寒心,那如果廖承不定罪,那先前得了讚譽好好做事的宗大人豈不是也寒心?”
宋元愕然,旋即又羞惱,道:“這什麼跟什麼啊,我聽不懂。。。反正。。”
秦潭公打斷他,道:“相爺所言極是,詩言志,廖承引長安城民眾泣血唾罵,確是橫徵暴斂不得人心,當定罪。”
宋元哎了聲,下一刻話頭一轉,道:“。。被人罵總歸是不好,肯定有錯。”
王相爺含笑點頭,道:“秦公爺果然賞罰分明。。。”說罷咳嗽幾聲坐下來,“那麼長安府的事,大家給個定論吧。”
至此大家便再無異議。
“當效仿前朝蘇言,定罪廖承,捉拿回京。”眾人齊聲說道,“以撫慰長安民眾,以示朝政清明。”
王相爺點點頭,看向秦潭公道:“那就按照大家的意思辦吧。”
秦潭公點頭,一眾人便轉向龍椅,齊齊叩拜道:“請陛下定奪。”
睡著的小皇帝被太監戳醒,迷迷瞪瞪道:“準。。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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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李光遠的奏章被這老東西剋扣了,我早就說了,李光遠居心叵測!這就是他一手操縱。。。”宋元急聲道,“這次被這老東西坑了。。。。”又氣惱的,“其他人也是的,怎麼不說有詩啊幹啊的事。。”
秦潭公已經重新坐在自己的白虎皮椅上,道:“他們是疏忽了,如此多的大事,誰也沒在意那兩首詩詞的小事。。。又是個學生做的,嗯這個學生叫什麼?”
宋元道:“叫什麼薛青,是青霞先生的高足。。。”說到這裡又恨恨,“就說跟青霞先生逃不開干係。。。”
秦潭公沒有理會他的抱怨,扶著白虎爪道:“薛青。。”笑了笑,“。。廖承要是知道自己被一首詩斷送了,會不會氣死?”
第一百八十一章 私談
廖承氣不氣死宋元不關心,道:“我快要氣死了,公爺,就如那老東西的願,定罪廖承?”
秦潭公道:“陛下都準了,不可忤逆陛下。”
宋元唉聲嘆氣,道:“這可怎麼辦?太后娘娘要是知道了肯定。。。”
他的話音未落,外邊就響起說話聲。
“秦公爺,秦公爺。”
宋元蹭的就開啟門,熱情的喊道:“陳公公。”
院子裡站著一個紅袍白麵太監,見到門大開,也露出笑容,恭敬的施禮道:“宋大人,秦公爺可在?”
秦潭公已經走來,道:“何事?”
陳公公更為恭敬,道:“太后娘娘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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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如今還住在當貴妃時的宮殿內,以示對先帝和先皇后的懷念尊敬,現在小皇帝登基,也不用她在臨朝聽政,便迷上了養花,秦潭公到來時,秦太后正坐在擺滿了花盆的屋子裡修建枝葉。
雖然當了太后,但秦氏也不過才三十歲,坐在盛開的豔麗的花團中,絲毫沒有黯然失色,反而人比花嬌,她身材豐腴,鵝蛋臉,顯得幾分嬌氣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