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嗎?是不是我們出了什麼紕漏?”
李光遠低聲道:“的確是巧合,上邊的大人說了這是意外,沒想到西涼人會鬧出這種事。”
青霞先生道:“儘管如此,那先前的手段,府試也不能用了。。”看向李光遠,“關於這件事,上邊的大人怎麼說?可有反對我們這般安排?”
李光遠道:“並沒有。。但也沒說贊同,不知是何心思。”
青霞先生道:“李大人,哪位大人,到底是誰?”
李光遠看他笑了笑,道:“林先生,不是我瞞著你,是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不知道?青霞先生皺眉,他是被篤直接找上,知道這件事的,也是透過篤這邊知道李光遠是自己人,然後又知道李光遠上頭還有人,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十分的小心謹慎,隱藏身份也是可以理解,沒想到李光遠也不知道自己上頭的人是誰,那怎麼就確定是自己人?
李光遠道:“因為很多事,比如你我到這裡來,原本覺得做不到的,最後卻理所的做好了。”
青霞先生默然一刻,道:“卿本佳人卻要為賊。。。”
李光遠道:“奸臣權盛,事情又過去這麼多年,最關鍵是,沒有憑證,五蠹軍本就被定為罪犯,無法令天下信服。”
青霞先生道:“怎麼遺失了玉璽。。。。”
李光遠道:“也不能怪他們,那般情況下能救出帝姬已經不錯了。”
提及過往二人再次默然,四月春光沉重。
。。。。。。
四褐先生走進草堂的時候,忍不住打個噴嚏,看著屋子裡擺著或者掛著的花草。
“幹什麼啊這是,真要變成草堂嗎?”他揉著鼻頭道。
暖暖舉手道:“變成君子。”一面指著自己頭上,兩個兔兒鬢上插著野花。
四褐先生伸手指著她道:“變成兔子。”
薛青笑道:“這兩個月在讀楚辭啊,大家喜歡這樣玩,佩戴野草野花,懸掛室內。”
四褐先生撇撇嘴坐下來不再理會,讓暖暖擺了酒菜去睡覺,看著認真書寫的薛青,嘿嘿笑道:“聽說徇私舞弊要砍頭的。。。。就算知府是周先生的爹,他也幫不了你了。”
薛青道:“本就沒有讓他幫,我可是一直都是靠自己的。”
四褐先生嗤聲,道:“祝你這次暈的順利。”
薛青道:“當然順利,我是誰呀,我。。。”
四褐先生重重的咳嗽一聲,伸手指著外邊道:“今天的天不錯。”打斷了薛青的話,又嗖的跳到窗前向外看,似乎要看天怎麼不錯。
她是誰啊,她是薛青,薛青笑了笑,掃過滿室的野花蔓草,當然會順利,這一次她不會用薛母給的藥了,制草藥讓自己暈倒又有何難。。。。原本以為有人可依靠,卻原來並沒有。
不過,她要做的事並不只是這個。
幾聲滾雷,雨水如黃豆砸落,草堂前頓時白花花一片。
楚明輝站在窗邊被濺了一臉雨水,抬袖子擦著,道:“這才四月,雨水比六月還多。”
草堂裡圍坐的少年們應聲,一個少年道:“渭水都漲了。。。水流很急,有人差點被沖走。”
薛青聞言道:“該不會發洪水吧?”
張蓮塘在旁笑道:“倒不至於,冬天雪少。”
薛青便笑了笑,道:“那這些國計民生我們就暫且不管了,繼續說我們的府試。”指了指几案上擺著的一摞厚厚的文冊,“這是銘文印好的。。。山西路歷年府試案首的卷子。”
整個山西路的案首的卷子那可是極其難得,少年們頓時騷動,這一次縣試,知知堂的參考的少年們都透過了,更加堅定了大家讀書的信念。。。如今又有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