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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樣說的嗎?”
齊嗖的房間裡,篤問道。
妙妙點頭:“她說我留在這裡就好,篤大人你還是離開,說應該要對城裡嚴查了。”
齊嗖道:“咱們外邊的人不是還引著他們呢,城裡也已經查過了,沒事吧,再說再有兩天又要繼續考試了,他們不怕引起麻煩啊。”
篤道:“她說的沒錯,差不多黑甲衛要進城了。”說罷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我在外邊你們這裡也才更安全。”
妙妙跟上幾步:“篤大人你也要保重啊。”
篤擺了擺手沒有回頭消失在夜色裡。
黃沙道城內一如既往燈火通明,城外的四野也依舊濃墨漆黑,但又間或閃著幾點燈火,似乎星辰跌落。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後響起,站到了一塊石頭旁。
“居哥哥。”小女孩子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石頭動了動,原來是個人蹲在地上。
“你都這樣不吃不喝蹲著兩天了。。。去歇息一下吧。”女孩子接著說道。
黃居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暗夜的荒野,荒野裡有點點火光移動,能感受到地面傳來的馬蹄震動。
“這些兵把這裡快翻個底朝天了。。。”女孩子也蹲在他身邊低聲道,“居哥哥,那人不會來的,太危險了。”想了想這話太殘忍,便又安慰道,“或許過了這一段他會來。”
黃居依舊不理會,就像真的石頭一般無知無覺。
小女孩聳聳肩抱著膝頭蹲著不說話了,跟著他一起發呆,片刻之後又有人過來了。
“我要離開一趟。”朱義凱低聲道。
黃居沒有反應,小女孩驚訝的看他,這些日子他們多受朱義凱照顧,畢竟朱義凱能自由活動,多年的行刺經驗讓他在黃沙道附近搞到一個身份,很方便的出入黃沙道城,打獵砍柴甚至在城裡做些雜工,換了口糧,雖然不能太明顯,孩子們的日子多少好了很多。
“義凱叔你要走了嗎?不要我們了嗎?”小女孩問道,縱然暗夜裡也看到她眼淚瞬時汪汪,聲音也哽咽,令人聞之心顫。
朱義凱忙道:“不不是的。”遲疑一刻,“是這樣,我要去殺宋元了。”
小女孩暗裡也瞪大眼:“義凱叔你一個人。。。”怎麼可能,要是能殺早就殺了。
朱義凱道:“當年被宋元迫害的一家大族的遺眾來了,不止他們,很多得知宋元離京的人都正趕來,我不是一個人,大家會協同一起的。”
小女孩哦了聲,朱義凱摸摸她的頭,又看了眼黃居:“我先走了,如果。。。”話到嘴邊又停下,起身走開了,也不知道他想說如果什麼。
這世上本沒有如果,所以也不用說了。
聽著腳步聲遠去消失,小女孩子道:“居哥哥,你要不要吃東西?”聲音裡毫無哽咽,眼裡也沒有半點眼淚,似乎先前朱義凱並沒有出現告別一般。
黃居始終不發一言,只痴痴的專注的看著夜色,似乎要看透這無邊的黑暗。
黑夜褪去白日到來又黑白交替,眨眼到了第三天,原本因為推遲考試而輕鬆的氣氛重新變的緊張,明天就要繼續君子試了。
“出來了出來了。”
“明天考數科。”
“太好了,可以繼續攢力氣了,射和御太難了。”
“什麼啊,數才難呢。”
“難,你別考啊,還能多歇息一天呢。”
院子裡傳來嘈雜的聲音,郭子安轉過頭道:“你真的要參加嗎?”
床邊一個少年人只穿著褻衣散著頭髮,但依舊姿態如松。
“當然。”薛青道,“我不說假話啊。”手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