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
紅袍侍衛的臉色沉沉,道:“郭大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郭二老爺已經忍的不能再忍,激動的喊道:“什麼意思?看不出來嗎?打架。。。”
郭懷春一個反手肘將他頂了回去,也打斷了他的話,道:“我適才做錯了,我不能對不住我的義兄,我既然許下了婚約就不能違背,所以我不能將我女兒讓你們帶去京城了,還忘大人見諒。”
紅袍侍衛失笑,道:“郭大將軍在說笑嗎?”
郭懷春道:“沒有,如果大人非要堅持的話,我只能。。。”
紅袍侍衛冷冷:“你要如何?擊殺官差嗎?”
郭懷春道:“我良民守法,我要告官。”說罷上前一步,“讓路。”
他的動作突然低沉聲音陡然一喝,到底是領軍打仗多年肅殺之氣撲面,前方的官兵忍不住後退。
官兵後退,郭家眾人立刻跟著齊聲呼喝踏步上前。
紅袍侍衛生氣了,道:“要告官你們告去,人今日我要拿下。”
只怕就要流血了,將官心道,反正我等聽命行事,他抽出腰刀,道:“拿人。”
軍令如山,官兵們齊聲應喝,被打落兵器撿起來,後退的重新踏步上前,長刀對長槍棍交錯一觸即發。
大街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伴著焦急的呼喝。
“都住手!”
“住手!知府大人來了!”
眾人回頭看去,見李光遠帶著府衙同知通判等等屬官以及幾十名衙役並長安府的駐兵疾奔而來。
秋日涼爽,李知府卻面色發紅額上一層汗,見到這對峙的場景,更是憤怒不可抑制。
“你們這是做什麼?當街鬥毆嗎?”他喝道,“都給我散開!”
幾十名衙役嘩啦上前將對峙雙方圍住,包括紅袍侍衛和將官在內。
郭懷春高喊:“府尊大人,我要告狀。”
李光遠怒聲喝道:“告狀去府衙,本府從不當街判案。”
紅袍侍衛道:“李大人,吾等奉命要帶人走。”
李光遠皺眉看向他,道:“都這樣了,還怎麼帶人走!你們且先回去吧。”
紅袍侍衛豎眉道:“府尊是要違上命了?我等是奉命選宮女。。。。”
李光遠冷聲打斷他道:“本府知道你們是奉上命,但本府也有奉上命,本府一府之尊撫眾民安清政,為天子牧一方,絕不能縱容當街鬥毆對良民動兵器。”
紅袍侍衛惱喝一聲你,李光遠上前一步豎眉喝斷他,道:“你算什麼東西,本府天子門生聖人子弟,豈容你當街呼喝,讓廖承段山來找本府!”
宗周已死,一個小小的侍衛又有什麼令箭可拿,李光遠也不是他這一個小侍衛能指派的,紅袍侍衛面色青紅交替。
李光遠又看向這些官兵,道:“爾等捉拿嫌犯兇徒,本府絕不阻攔,但要在本府轄內擊殺良民百姓,那就先從本府身上踏過。”
站在遠處的百姓不知哪個喊了一聲好,群民騷動神情激動,好官啊,這是百姓們的好官啊。
將官低聲對紅袍侍衛道:“莫要跟這些文官爭高下。。。。這些文官最奸猾,平白被他們踩著賺了清名。”
紅袍侍衛面色變幻一刻,道:“好,那就請知府大人給廖大人一個交代吧。”說罷甩袖上馬,將官忙抬手示意,官兵們刷拉收起兵器,見他們收起了兵器,圍在外邊的衙役們也收起了兵器讓開了路,看著紅袍侍衛一干人疾馳而去。
這也算是打贏了吧,郭三老爺想要叉腰大笑三聲以賀,才哈哈一聲,街上的視線都看向他,硬生生的看得他嚥下了最後兩聲笑。
李光遠冷冷道:“郭大將軍是要把長安府當戰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