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跟你們看的不一樣。”視線一一的在人群中掃過,停留在女子們身上。
人群中的女子們恍若被打到一般,發出此起彼伏的低呼叫,歡喜的,驚訝的,不知所措的,嬌怯的,膽小的躲避,膽大的則揮手。。。。
秦梅的視線沒有絲毫的波動,索盛玄笑著對那些女子們揮手。
城門前喧譁熱鬧但並沒有擁堵,城門的守衛們已經將城門清空,進出城門的其他民眾都被攔在一旁,闊朗的城門只為這一群白袍少年們開放。
索盛玄催馬向前,秦梅忽的勒馬向後看去,見他看來那邊人群中的女子們一陣騷動。
“他看我了!”
“他又看過來了!”
低低的尖細的嬌羞的聲四起。
索盛玄也跟著看過來,好奇道:“怎麼了?”路邊人群湧湧,有行走的有坐車的混雜一起。
秦梅道:“我覺得有人在看我。”
索盛玄笑:“所有人都在看你呀。”
秦梅的視線在那邊掃過容貌年齡不等的女子們,掃過年長的老者,行路的外鄉人,明顯初次進京卻又神情木然的少年小廝,清秀的書童。。。。一輛被擠到路邊動彈不得的馬車。。。他的視線停下,。道:“是那種看。”
哪種?索盛玄不解還要再問,秦梅卻收回了視線,下巴抬起,長眉揚起,道:“看啊,隨便看,又能奈我何。”催馬向前。
索盛玄點頭:“是啊是啊。”拍馬跟上。
少年們如雲穿過城門,城門守衛隨之退去,人群如同潮水般瞬時吞沒了街道,喧鬧,擁擠,混亂。
馬車被擠得一陣搖晃,坐在車裡的薛青松開了緊緊按著的簾子。
裴焉子道:“膽子變小了?”
薛青拍拍心口,道:“當然啊,這裡是京城啊,京城居可大不易啊。”又搖頭,“這些人竟然也到了,希望他們不要去國子監讀書。”
裴焉子道:“你要失望了。”嘴邊浮現笑意。
欽慕大周科舉讀書人的西涼太子怎麼會不去國子監,避不開的。
薛青看他:“焉子少爺要如願了。”
裴焉子的笑只是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先前,道:“青子少爺可有人來接?”
薛青道:“沒有啊,先生來信給了地址,我自尋去便是。”行程的事也說不準,不可能讓青霞先生天天派人來等,當然她的行蹤想來這京城裡的很多人都知道,但不能來迎接。
她雖然是君子試的榜首,但也是一個出身貧寒一心求學上進的窮書生,來到這京城,恍若泥沙入海無聲無息毫不起眼啊。
裴焉子道:“我有人來接,我要走了,青子少爺請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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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從眾多衣飾精良,甚至帶了新的馬車,讓城門前又一陣小小的騷動,雖然京城裡達官貴人到處都是,但能在這種地方讓城門守衛不過問不驅趕的更是不一般身份。
那一輛車只一個書童的年輕人在眾人好奇又羨慕的視線裡被擁簇而去,這對比讓原本有七八個護衛擁簇的薛青變得寒酸。
“同鄉同學的,也不說邀請一下。”薛青對著裴焉子的背影喊道。
裴焉子沒有回頭理會,薛青當然也不在意。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去找青霞先生的住處吧。”她笑道,看一旁的一個護衛。
地址當然早就寫好了,護衛點頭應聲是前方帶路,面對寬大的街道四通八達的小巷沒有絲毫的生疏,引著一行人而去。
原本在車裡的四褐先生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沒有人發現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初冬的風掀起車簾,街景忽隱忽現,這就是京城啊,坐在車裡的薛青感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