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就是比試嘛,我啊,我可以啊。”
索盛玄揮著手對湧過來的監生們眼睛亮晶晶喊道。
“我來比我來比,比什麼都行,作詩,作畫,制藝。。。。”
監生們越發的羞惱,便有人推搡索盛玄:“走開你們這些蠻夷。。。誰要跟你比。”
推搡了索盛玄就如同油鍋裡倒了水,頓時噼裡啪啦。現場頓時嘈雜混亂。。。而原本站在那邊的薛青和裴焉子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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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打架真是不好看啊。。。”
薛青邁過院門回頭看去,花木從前的人混亂在一起,有人跌倒有人叫罵。。。她笑嘻嘻說道。
裴焉子看都沒看一眼只往前走,道:“打架哪有好看的。”
薛青越過一步負手倒走看他,笑道:“有啊,我打架就可好看呢。”
裴焉子沒理會她向前邁步。
薛青繼續倒走看他,又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用我寫在憑几上的詞呢,而是自己寫來。”
裴焉子道:“有寫好的為什麼不用?”
薛青道:“焉子少爺的君子名士風流啊。”
裴焉子道:“我自己寫一首與我的君子名士風流無補,借用別人的也不會與我的君子名士風流有損。”
薛青哈哈笑,這個話題他們以前就說過,關於裴焉子為什麼會選擇君子試,而不是正規科舉,明明他可以透過正規科舉,不用頂著君子試出身低人一等,他也是這般的解釋,大體就是他就是他,不需要因為別人怎麼看做選擇。
裴焉子走的不急不緩,薛青倒行行雲流水,踩著國子監細碎的花徑蜿蜒而行,迎面一陣嘈雜腳步,是一群監生以及國子監的舍監奔來。
“快去啊,那邊有人打架了。”薛青忙轉過身伸手指給他們,“吵的很兇。”
監生以及舍監們從他們身邊跑過。
“多謝啦。”有人道謝指路。
薛青看他們跑過便再次跟上裴焉子,二人又穿過了一道院門,前方國子監的大門隱隱可見。
“焉子少爺,你要去哪裡?”薛青問道。
裴焉子道:“你不是說了,去拜訪我表舅嗎?”
薛青哇的一聲再次轉到他前面,笑了。
這個人笑起來有意思,眼還能瞪圓,裴焉子想道,聽薛青拔高聲音又壓低聲音。
“。。真去啊?已經借用詩詞鎮住了他們,再去用權勢打壓,會不會有點過?其實這可以算是意氣之爭,大家的事自己解決好了。”
裴焉子道:“自己怎麼解決?”
薛青道:“他們找你比詩,比制藝,今天比明天比,你便今天寫明天寫,然後靠著自己的才藝震服他們,大家對你欽佩,虎軀一震四方拜服,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從此成至交,收一群小弟,在國子監在京城留下一段美談。。。。”
裴焉子看他一眼,道:“你可真閒。”
薛青笑著道:“我不閒啊,焉子少爺你閒啊。”
裴焉子道:“那是我祖輩做的事,我祖輩父輩做這些事就是為了不讓我們這些子侄做這些,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仗著祖輩的權威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薛青哈哈大笑,道:“所以你不是主角啊,你這樣的就是標準的二世祖。。。。衣冠楚楚卻用權勢欺負人的傢伙。。。是要被教訓一通的。”說著又湊上前壓低聲音,“不過現在有個更厲害的二世祖。。。那咱們去表舅那裡告狀,事後惡名就由秦梅這二世祖擔著。”
裴焉子看他一眼,道:“我表舅。”說罷抬腳邁過高高的門檻。
薛青道:“有門檻也不提醒一聲,我倒著走呢。”也跟著抬腳,穩穩的邁過門檻才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