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便忙又道:“雖然不是來這裡爭高下,但在讀書人中多些文名還是很好的。”又微微一笑壓低聲音,“不過殿下放心,找你比試的人我會安排好的。”
就說嘛,如果朝廷官府願意,將一個蠢材吹捧為天才並不是難事,不是有那個連升三級的故事嘛,當然,她薛青也不是蠢材,但這種二世祖的日子真是太爽了,穿越來這麼久,她終於可以不用拼死拼活了。
薛青道:“我什麼時候能見見那位大人?我先前給青霞先生提過。”
康祭酒含笑道:“見那位大人嗎?雖然我不知道青霞先生提過沒提過,但我親自見過大人了,聽了我稟告的殿下您在國子監的事,大人便提出要拜見殿下您。”
這樣嗎?薛青點頭:“這麼多年一直得你們暗中庇護,我很想親口道聲謝。”說罷對康祭酒一禮。
康祭酒大喜又激動,忙還禮:“不能不能,不敢不敢。”抬袖沾了沾眼淚,“殿下到底是受苦了。”
薛青道:“都過去了,我們向前看。”
康祭酒點頭應聲是,看薛青放了下茶杯,忙又添茶。
薛青任他斟茶,道:“還有一件事。”
康祭酒道:“您請吩咐。”
薛青道:“我打算搬出去不在國子監住。”
康祭酒神情一怔,道:“要回青霞先生那裡嗎?還是不要了吧。。。。。這裡安全又方便,給殿下你所在課堂安排的都是最好的先生。”又神情誠懇,“原本是想要青霞先生也來國子監教學的,但青霞先生如今在風頭浪尖,關注他的人太多,不得不迴避小心一些。”
薛青認真的聽他說完,點頭:“祭酒大人你思慮極是。”
康岱露出笑容,這孩子很聽話嘛,所以還是要跟她接觸多,感情都是養出來的。
薛青似思索片刻,道:“那我在外邊租房子住,不去青霞先生那裡。”
呃?康祭酒怔了怔,還是要搬出?他剛要說什麼,薛青抬頭看他。
“康大人,那個秦梅是什麼來歷?”
秦梅?康岱道:“他啊。”捻鬚一刻,他知道的當然不僅僅是懸掛在國子監門口那副滿分的畫作,“燒了李家的房子,我們也有打聽,但奇怪的是打聽不出來。”
打聽不出來?那來歷可真不小,薛青看著他。
康岱又笑了笑,壓低聲道:“應該是秦潭公的子侄。”
果然。。。薛青點點頭:“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又姓秦。。。。”
康岱道:“秦潭公生不出兒子,估計這位子侄是要承繼秦家香火的,所以趁著君子試接到京城來。。。。他並沒有要來國子監讀書,這種人讀不讀書都沒有必要,秦潭公一手遮天,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讀書也好科舉也好不過都是走個過場。”面帶不屑,“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
薛青輕咳一聲,雙標就不太好了,她不也是被他們安排走個過場。。。。。
“殿下你當然不一樣。”康岱道,神情肅容又幾分悲慼,“您是真命天子。”
薛青笑了笑沒有說話。
康岱想了想道:“不過這個子侄無足輕重,沒了秦潭公他什麼都不是,殿下不要在意他。”少年人萬一一衝動去挑釁,反而惹了秦潭公注意就得不償失了。
薛青道:“我跟他有些過節。”
康岱愕然。
“怎麼有過節?什麼過節?”他問道,青霞先生可是半點沒有提,些許惱怒。
薛青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大家同為考生,在考場上因為成績互相不服吧,有些意氣。”
書科秦梅第一,薛青第二,但在射御上薛青第一,秦梅第二,康岱想到了,看起來是不分上下的兩個年輕人。。。。所以互相不服,這倒是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