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放過。。。旋即又疾行而去,地上人如水,上方人如鳥鋪天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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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夢啊。。。。
從小生活在青樓中,又自小接受男女情事調教,對於她來說,那些事都是很無聊毫無感覺的,她從來沒有做過春夢。
尤其是和青子少爺的春夢,想過很多種見面的場景啊,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是夢嗎?
春曉伸出舌頭有些頑皮的舔了一下捂住她嘴的手,手心軟軟的鹹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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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更)
第一百九十七章 短擁
手是軟的,熱的,這不是夢呀。
春曉眼珠轉動,看到那少年的耳朵,跟他的膚色一樣微微發灰,扁扁的微微張很是可愛,緊束的頭髮烏黑油亮,沒有絲毫的毛糙,比自己的頭髮還要好呢,春曉幾分嫉妒。
眼只能看到這裡,因為那少年將頭埋在她的肩頭脖頸後。
整個人被壓住,她動彈不得呀,也不想動,難得這少年如此急切熱情,自己一動,他以為自己不願意,害羞了躲開了怎麼辦?
春曉被捂住的嘴忍不住彎彎抿起。
室內安靜無聲,暮色昏昏,一切似乎凝固,過了多久了?很久很久了嗎?還要多久啊,這小登徒子不會睡著了吧?
沒有睡著,春曉打個激靈,有熱熱的溼意在肩頭散開。
他哭了。
人會喜極而泣,久別重逢。。。。。他們還沒到這種地步,做人還是要現實一些,不要沉浸在夢中。
春曉將手從身側抽出,按住少年的肩頭:“薛青,出什麼事了?”
少年沒有說話,熱熱的眼淚還在浸染肩頭,春曉心狂跳,不是因為耳鬢廝磨,貼近的身體,打溼的衣衫,而是因為這少年在哭啊。
他什麼時候哭過?孤兒寡母寄人籬下滿城嘲諷,他沒有哭,而是許下中狀元再娶親的豪言,跟朝廷的大官們對峙,他沒有哭,而是以詩作罵。
她所熟知認識的他無畏無懼,春曉甚至相信就算天塌了,他都不會慌不會哭,現在怎麼哭了?
“薛青。”春曉用力的搖要推開身上的少年,“薛青,怎麼了?”
怎麼了啊?出什麼事了啊?莫名其妙的她也想哭,眼淚便瞬時湧出。
身上的少年沒有被推開,反而更抱緊了她,將頭埋的更深,悶悶的聲音傳來:“沒事,讓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
春曉將手抱住他的肩頭,用力的點頭:“好啊,好啊,休息吧。”手一下一下拍撫著少年的肩背。
好啊,好啊,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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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腳步打斷了街上的讀書聲,蹲著的孩童跌坐在地上,樹枝畫出的歪歪扭扭的字被腳步踩踏,倚門站立聽課的老翁被一把推開。
“你們幹什麼?”坐在堂前正講的投入的儒師惱怒的喝道。
堂裡的少年們也都看過來,看到湧進來的黑甲衛很多人站起來,有驚訝不解有戒備也有一閃而過的若有所思。
為首的黑甲衛展開手裡的文冊,視線將堂裡內的少年們籠罩:“。。你們方才都在哪裡?在做什麼?”
“你們有毛病啊,長著眼看不到啊,我們在讀書啊。”有人高聲喊道。
黑甲衛的視線落在一個紅袍少年身上,少年挑眉不懼。
“大人,不知所為何事?”張蓮塘走出來說道,指了指臺上的儒師,又指了指門外驚慌不解的圍眾,“我們是今科要考試的學子,在這裡租了房子,請了先生讀書,今日一直都在這裡,街坊們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