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服眾,服天下啊,還有邊境啊,還有。。。兵馬圍城,暗衛刺殺。。。。”斜眼看薛青,“小子,這才剛開始呢,天下才是菜場,殺雞宰羊,看誰是刀俎看誰是魚肉,血腥,兇險。。。。”
薛青哦了聲,道:“那先生你還不快出去盯著,別等著人把我們當魚肉剁了。”
四褐先生惱怒道:“我回來吃頓飯都不行嗎?還讓不讓活了?”
薛青擺手道:“留著性命在,哪裡吃都行,快去快去,學生危險的時候你冷眼旁觀不出手也就算了,事先探查有沒有危險也不行嗎?又不是讓你和學生一起拼命,發現危險你就跑唄,跑之前說一聲也算是不枉我們師徒。。。。”
啪嗒骨頭碗碟亂響一陣風過,站在桌子邊的四褐先生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場我死了也能瞑目。”薛青將餘下的話說完,手敲著膝頭慢搖。
。。。。。。
。。。。。。
秦潭公杜門不出,並不意味別人不能進。
“我就出去半天啊,公爺怎麼就被那三個老東西害了?”
秦潭公的廳堂裡,宋元捶胸頓足。
廳內其他的人皺眉不悅。
“宋大人,你在事情就不會這樣嗎?”
“這是誰在誰不在的問題嗎?”
幾人反駁道。
宋元揉臉對他們賠笑,又道:“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這都是因為他們控制著皇城司禁軍,外邊京營也在王烈陽手裡。”狠狠咬牙,“不過別得意,我們又不缺人馬,調兵進京的命令我已經送出去了。”
秦潭公道:“人馬倒是小事,關鍵是服眾。”看向諸人,“那些人證。。。”
那些人證要除掉不能留。
諸人點頭應是,這是當務之急。
“最重要的人證物證當然不是林樾呈上的那些,現在他們手裡還有多少我們不知的,這才是最關鍵也最麻煩的事。”
“我認為。。。。”
議論聲中忽的有拔高的聲音響起:“爹。”
聲音在門外傳來,無聲無息的接近讓專注談話的諸人嚇了一跳,看門邊一少年探身看進來。
“出什麼事了嗎?”他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熱鬧?”
宋元哎呀一聲,道:“小公爺啊,你是不知道出事了。。。。。”
秦梅在門邊站直身子,漂亮的眉頭皺起來,打斷他道:“真出事了啊?很麻煩嗎?很危險嗎?”
秦潭公看他笑了笑:“沒事,不麻煩,也不危險。”
宋元忙道:“小公爺真是擔心。。。。。”
他的話沒說完,門邊的少年眉頭舒展,道:“那就好,我出去了。”說罷轉身搖搖晃晃向外走去。
走開了,走遠了。。。。。
“。。。公爺,看。”宋元將原本讚歎秦梅擔心關切父親孝心天地可鑑的話嚥下,換了另外一種讚歎,“小公爺真有大將之風,不驕不躁。”
屋子裡的人已經習慣了宋元的吹捧,不屑的翻個白眼不予理會。
秦潭公看著秦梅的背影,笑著點頭道:“他的確做的很好。”
其實秦梅他做什麼了?諸人心裡暗道,進京後招搖過市,燒人房子,跟薛青打架,被民眾非議跋扈,又跟薛青交好,讓秦潭公被按上操控會試的罪名,然後每日吃喝玩樂。。。。。果然是再英明的人也難免寵溺子女,這宋元的好運氣就是拍馬屁總能拍對。
還好秦潭公也就在這件事上不理智了一些,諸人收回話題說當下。
“當下的事很簡單,就是解決人的事。”秦潭公道,“只要沒有這些人,也就沒有了這些問題,罪名問題不存在,我在家和在朝堂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