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衛截殺了不少人。”
男人在他身邊坐下,大約是被灶火燻的臉黑乎乎,只一雙眼暗夜裡閃亮,道:“秦潭公被關起來,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站在一旁的婦人握緊了手:“那青子她,是不是很危險?”
“戈姐,青子少爺那邊護著的人很多的,我日常都近不了身,你放心好了。”打柴的貨郎說道。
戈川鬆口氣。
妙妙扭腰一步跨過來在這邊坐下,道:“篤大人,我們要做些什麼?大家都已經準備好集結了,去幫忙對抗黑甲衛嗎?”
篤搖頭道:“當然不,我們進城。”
進城。
別人倒還好,站在燈下的戈川眼亮了起來,上前一步。
“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接近青子少爺,要是被發現,會給她惹來麻煩吧。”貨郎低聲道,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盤踞在城外,遠遠的避開薛青,他們五蠹軍的身份對秦潭公那些人來說太熟悉了。
篤道:“現在城裡亂了,反而方便。”看向幾人,“我們不靠近在相爺他們的護衛外盯著,黑甲衛的手段我們更熟悉。”
貨郎等人對他的決定從無異議都應聲是。
戈川更是難掩激動喃喃:“太好了。”
妙妙姐掩嘴笑:“戈姐可想青子少爺呢,快要一年沒見了。”
戈川笑的眼睛亮亮,道:“是啊。”又嘆氣,“這一年吃的不知道怎麼艱難呢,小康哥不是說,經常出來去酒樓廚房偷吃的嗎。”
妙妙咯咯笑:“哎呦我的戈姐,這個算什麼要緊事,你竟然惦記這個。”
戈川道:“吃喝是小事,但也很重要啊,一天天過的艱難,能吃的熨帖多少能舒心。”
康年擺手道:“你們這些女人,什麼時候都吃啊穿啊的,我先走了。”說罷拎起柴堆疾步消失在夜色裡。
妙妙姐嘆口氣,擺擺手:“你們兩口子收攤吧,我也走了。”搖搖擺擺邁步。
篤叫住她。
妙妙姐高興的回身,道:“哎呀我也要留下來嗎?”
篤指了指桌子邊的揹簍:“丟東西了,妙妙,你做事要細心啊。”
戈川已經將揹簍拎起來,妙妙伸手屈身讓她給放在背上,再次擺手道:“知道啦知道啦。”
戈川摘下茶棚上的懸掛的燈籠遞給她。
“我還用。。。哦做做樣子我又忘了。”妙妙笑道,接過提著燈籠邁步,燈籠搖搖晃晃在夜色裡遠去。
篤道:“我們也收拾了吧。”
戈川應聲是。
隨著幾聲輕響,灶火熄滅,路邊的茶棚攤子瞬時淹沒在夜色裡。
夜色裡的大路上燈籠搖搖晃晃,照著腳下一片光亮,小碎步忽的頓了頓,然後便又繼續向前,還有小夜曲哼唱起來,大約是因為怕黑壯膽聲音顫抖,小曲也變得顫顫巍巍聽起來很是駭人。
有黑塔般的黑影從路邊蹭的跳出來,顫巍巍的小曲陡然拔高發出一聲尖叫,旋即又消失。
“站著。”兇狠的聲音喝道,抓住婦人的肩頭,婦人手中燈籠照耀下寒光閃閃,一把刀也遞過來抵在婦人身上,“把。。。哎?”
話沒說完,低頭看手中,已經空空。
刀呢?
燈籠照耀下,刀倒是依舊閃閃寒光,並沒有落在婦人的身上,而是她的手裡。
夜色裡一陣沉默。
以往搶劫都要說把錢交出來,這一次難道要說把刀交出來?
念頭閃過,刀又被塞回了手裡,同時還有婦人訕訕的笑。
“不好意思啊,忘了,一時手順。”她說道,“你繼續。”
什麼,什麼鬼啊!大漢只覺得腦子發懵,驅散發懵的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