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她沒有叫人,什麼都不做,宋夫人後來不動了,她走到宋夫人身邊,說。。。”
蟬衣看著薛青,薛青也看著她。
“。。。娘,你這也是為了薛青死了,心裡很開心吧。”
。。。。。。
。。。。。。
清晨冬日的寒風在月洞門穿過,掀動兩個女孩子的衣衫。
薛青看著蟬衣,道:“你那時候在場?”
這似是質問,這是聽到一個秘密時人的本能正常反應。。。。。。
蟬衣點頭,又立刻搖頭:“我沒事,我沒有被發現,我躲在花叢裡,死死的捂住了口鼻,我一動不動。”
她知道薛青不時質問,她知道薛青只是在擔心她。
她學醫,知道宋夫人的死歸根結底是因為病弱,但見不死救卻是那時死去的當頭一刀,大夫們也說了,如果搶救及時,宋夫人不會死,至少那時候不會死。。。。。。
對於子女來說放任父母死去,不請醫問藥,必然是不孝,更何況那個子女如今的身份是帝姬。
她,看到了帝姬不孝不義。
這是要命的事,而且,她還說出來了。
“我誰都沒有跟誰說,我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蟬衣看著薛青,聲音顫顫,當做不知道從來沒見過這件事,見到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遇到事該怎麼反應,直到這一刻。
薛青看著她:“蟬衣。。。。”
話音未落停下的手猛地一揚,蟬衣猝不及防人向後跌去,踉踉蹌蹌跌倒在地上。
“。。。你有完沒完?”薛青的聲音不耐煩的拔高,“我假扮男兒又不是為了誘惑你!”
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蟬衣手撐在地上抬頭,眼淚如雨而下。
“薛青!你欺人太甚!”她尖聲喊道,人也爬起來再次向薛青撲來。
這一次她連薛青的身都沒有捱到,薛青直接抬手將她推開,蟬衣再次跌倒在地上,冬日地面寒硬,手掌頓時擦破,她哭的更厲害了,但依舊倔強的爬起來再要撲過來,但這一次她沒有被薛青推開,而是被湧過來的人們攔住。。。。
最先過來的是一些男子,不好直接拉扯蟬衣,只得用身子擋住不讓她衝過去。
“哎呀呀這是做什麼!”
“快來人啊!”
“這是什麼人啊!”
還有不認識蟬衣的,更多的人聽到動靜湧過來,有男有女,宋家的僕從護衛也都過來。
“大膽!”
宋家的護衛們可不管男女之別,在宋家但凡有風吹草動直接就是打死了事,蟬衣被像小雞崽一樣拎起來。
還是薛青擺手制止,道:“算了。”
“蟬衣。”楊靜昌從人群中急急的擠過來,扶住了被護衛抓住的蟬衣,“你怎麼。。。”嘆氣一聲沒有再說話。
蟬衣掩面哭起來。
“帝姬殿下親自和你解釋過了。”楊靜昌接著道,“又賞賜你進太醫院做女醫,讓你家人與你團聚,前程似錦,你還糾結這些小事做什麼。”
蟬衣只是哭不說話。
楊靜昌看向薛青,神情複雜,道:“你多擔待一些,她一時還有些想不開。。。。”
薛青理了理歪掉的孝衣,道:“我不跟她計較,看在當初她們一家對我多有照顧,不過不要再跟沒完沒了了不講道理。”看了蟬衣一眼,那衣衫如此精良原來是女醫的禮服,“好好當你的女醫,明白事情大小輕重,別放著好日子不過,壞了前程,圖什麼呢。”說罷甩袖邁步。
圍觀的眾人忙讓開路,看著薛青走過去。
這是自大殿上暈倒後第一次見到薛狀元女裝出現在,看起來跟男子也沒什麼區別,那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