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邊的場面,薛青再次感嘆長樂社的蹴鞠賽是校隊規模,嗯,如果蹴鞠賽能達到這種規模的話,收門票吧,倒是可以運作的娛樂事業。
長安城的差役不足以應對龍舟賽,知府調來附近的營軍,所以人雖然多倒不至於混亂,流雲臺這邊更是有酒樓的僕從戒守不許閒雜百姓靠近,能上流雲臺的都是提前定下的位子,價值抵過普通百姓一家三口的嚼頭,所以佈置的要貴人們舒適,走進來反而不那麼擁擠,還沒走上樓舉目遠望就可以看到龍舟賽的起始處才彩旗招展龍舟列隊,河水兩岸恍若五彩織錦令人炫目。
薛青雖然讚歎但也沒什麼驚訝的,畢竟現代的大場面見得多了,蟬衣和暖暖已經看的手腳發軟,蟬衣不是郭家的奴婢,只算是幫閒,沒資格跟小姐夫人們出門,而暖暖連粗使丫頭的資格都算不上,兩人都沒機會進出這種場合,此時都不由瞪大眼眼看不過來。
兩個小廝沒有看到薛青呆傻的模樣有些失望,難道這薛青不是第一次來?想當初他們跟著吳管事第一次來時可是看呆了呢,也許等上了流雲臺就能被震驚到了,可惜看不到,他們停下腳,他們只是在樓外聽命,沒有資格進樓伺候。
他們對門前的酒樓僕從道:“請去通報郭家…”
不待他們說完,就聽得內裡有嬌俏的女聲喊:“薛青。”
薛青看去見郭寶兒在廳內站著,今日她穿的十分喜慶,笑的也十分喜慶。
郭寶兒衝他招手:“怎麼這麼慢?快進來,要開始了呢。”
薛青遲疑一下沒有邁步,這麼熱情?有些古怪了啊。
郭寶兒蹬蹬跑過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快些啊,跟我來。”
她用力一拽就走,卻發現沒有拉動薛青,薛青依舊站在原地穩穩。
“做什麼啊?是你找我啊。”她道。
郭寶兒瞪眼:“不是啊,是我母親啊。”說著又嘻嘻笑,“沒什麼啊,你出息了,母親要拿你出來顯擺顯擺呢。”
薛青道:“出息了嗎?”一個蹴鞠?
郭寶兒有些著惱,甩開她的胳膊:“怎麼?你還得意起來了?快走啦。”
好吧,一群長輩婦人又能怎麼樣無非是指指點點打趣或者冷嘲熱諷一般,也不用她出面應對,天塌了有高個子郭家嘛。
薛青說了聲好邁過門檻,又停下腳。
“郭小姐,我這兩個丫鬟能安排一下嗎?”她道,指了指流雲臺前河水邊,那裡也擺放著桌椅,有三三兩兩的男人女人入座。
這邊雖然比不得流雲臺上看的風光,但對比其他地方也是很好了。
“…讓她們在那邊等候我吧。”薛青接著道。
郭寶兒直到這時才看到蟬衣和暖暖,作為郭家的大小姐,她可不認得這兩個寒酸的丫頭。
“隨便隨便。”她擺手道,指著一個小廝,“你們給她們安排一個位子。”
那小廝忙應聲是。
“不用麻煩上飯菜了。”薛青道,“…一些乾果小食即可。”
呵,這還叫不麻煩?小廝瞪眼,知道流雲臺的乾果小食多精貴麼?少爺小姐們才吃的…這兩個丫頭…
小姐郭寶兒才懶得管吃喝精貴不精貴,只有她高興才是最精貴的。
“快去快去。”她擺手催促,又拉住薛青,“走了走了。”
薛青這次邁步跟隨進去了,蟬衣和暖暖便跟著小廝來到河邊桌臺前,遞上郭府吳管事的名帖,酒樓侍立的夥計立刻將蟬衣和暖暖安置到靠右的一張四方桌子上,高桌椅大板凳,蟬衣和暖暖還是第一次坐。
暖暖小孩子不懂扭來扭去只知道高興,蟬衣則有些拘束不安,流雲臺的夥計沒有對她們穿著打扮寒酸而有半點嫌棄,很快呈上來四乾果四冷碟並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