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沒理會他,道:“。。。晚上看去那雙園就跟蓬萊仙境似的…宗大人很高興啊,讓大家作詩…宗大人真是好文采,沒有人做的比他好…。”
說到這裡忽的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眼睛一亮。
“薛青。”他哈了聲,伸手指著對大家道,“昨晚薛青也去了。”
薛青嗎?學堂裡的學生們都看向他,驚訝又羨慕。
蘇方哈哈笑道:“你們猜他為什麼去?”
“跟郭家去的唄。”
“郭家的女婿嘛。”
學生們七嘴八舌道。
蘇方繼續哈哈笑,道:“不是,是被宗周大人請來的。”
被那位大人嗎?學生們很驚訝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位大人竟然請薛青?那薛青豈不是很厲害。
蘇方雙手捧腹道:“宗周大人請他來作詩…。。結果他沒做出來。”說著笑著彎下腰,“簡直太可笑了…他說他嚇的做不出來詩…。真是太丟人了…”
四周的學生們也都跟著笑起來。
薛青始終沒有說話,看到這裡搖搖頭,笑點太低了,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她走回位子上,張攆忙跟過來。
“真去了?讓你做詩?做不出來嗎?”他低聲問道。
薛青嗯嗯啊啊承認,張攆帶著幾分同情拍拍她道:“這沒什麼…那種場合,我去了也做不出來詩…真的會害怕呢。”又嘻嘻笑,“就去看看風景熱鬧已經值了。”
薛青笑了笑應聲是,那邊蘇方見薛青沒有任何反應,頗有些無趣,便不再說他,繼續講昨晚雙園的景色多美,吃的多好,戲多好看,飛花令時自己抓到一次桂花唸了一句詩詞多麼開心,說到最後砸砸嘴,道:“…只是可惜正高興的時候,文曲巷吳家老夫人死了,吳老爺在席上驚嚇悲傷過度幾乎瘋了,頗掃興,宴席就散了…宗大人還說要去弔唁了。”
張攆聽到這裡也點頭,“那真是掃興啊。”
孩子們啊,無憂無慮真好,薛青搖頭笑了笑,拿出了書卷,張攆哦了聲想到什麼道:“有件事我跟你說,我可是替你…”
他的話沒說完嚴先生走進來跺跺腳重重咳嗽一聲,蘇方立刻停下說話,聚攏的學生們也一鬨而散,張攆也縮頭坐回位子上,學堂裡變得安靜,嚴先生垂目坐下開始講課,一節課罷,拿出作業將學生逐一喚到前方。
“重寫。。”
“伸手…竟然敢交白卷。”
他言簡意賅的動作利索的點評處置,薛青收拾著文具書卷一面聽著學生們被罵被打,很快張攆就被叫到名字。
張攆縮頭畏懼的上前,猶豫著要不要主動伸手…嚴先生看他一眼,道:“做的不錯。”將捲紙遞過來。
張攆瞪眼沒反應過來啊了聲。
嚴先生也瞪了他一眼道:“下去。”
張攆慌慌張張的轉身,走了一半才回過神道:“先生,你適才是誇我嗎?”
學堂裡的學生們都看向張攆,神情驚訝,嚴先生對學生不那麼嚴厲,但同時也很少誇讚。
嚴先生抬了抬眼皮道:“莫非你想捱打捱罵?”
這便是真的了,張攆哈的一聲笑了,連連施禮道謝謝先生,在一眾學子,包括那個蘇方羨慕眼神的注視下回到位子上,這要是回到家跟妹妹說了,妹妹一定開心的不得了。
薛青還沒走,看著他道:“你方才要跟我說什麼?”
張攆啊了聲才想起來,道:“我要說。。”他的視線落在捲紙上,一眼便看到嚴先生大筆標出一行,批語為妙字。
而這一行字,正是他抄寫薛青改過的那句,原本他要說的是我可是受了你連累捱罵了,但現在…。
“謝謝你啊。”他抬起頭。
薛青大概知道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