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轉手就來了這麼一招…。”
這一招真夠狠的,他既然要這麼做,就是讓大家知道他的厲害。
楚明輝一拍桌子道:“就不信他如此肆無忌憚!難不成他敢把所有不聽他話的人都殺了嗎?他把長安城這些人家當成螻蟻嗎?”
昨日能參加宴席的人在長安城裡當然不是螻蟻,相反長安城一多半的人在他們眼裡都是螻蟻,他們家大業大,無數傭人佃戶依附他們過活。
張雙桐道:“沒錯,大家一起聯合起來,怕他一個沒卵子的作甚。”
楚明輝道:“殺人還能是理直氣壯的麼?就算太后娘娘也不能不守國法。”
薛青翻了一頁書卷,嗯,她一直還在看書,一面聽著少年們說話,一心二用,張蓮塘楚明輝已經習慣了。
“這個宗周大人當巡查使多久了?”她忽道。
楚明輝愣了下,道:“誰知道,有幾年了吧…。問這個做什麼?”
張蓮塘笑了,看了眼還低著頭看書的薛青,道:“青子的意思是,宗周不會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他至今還安然無事,所以…只怕還真沒人能奈何他。”
楚明輝皺眉,一臉不服,道:“我不信。”
張雙桐仰面向後倒去,枕著手臂躺在地上,道:“宦官弄權啊,朝廷危矣。”
張蓮塘道:“休要胡說,朝廷朝政的事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能一言概之的,你這黃口小兒可沒資格評說。”
張雙桐衝他甩了甩袖子,道:“哥,你比我大一歲而已,不要擺出老成的樣子。”
張蓮塘笑了,搖了搖扇子道:“也是,你我都是黃口小兒,談論什麼朝政時事,談論也是無用,當像青子這般認真讀書,將來有名有望才能抱打不平。”
張雙桐將袖子蓋在臉上大叫道:“真是無趣。”
薛青笑了笑,道:“我們這不是議論朝政啊,我們只是在關心時事,關心時事,才能知道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楚明輝眼一亮坐直身子道:“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薛青道:“遵從國法家規啊。”
楚明輝嗤了聲,也學著張雙桐的樣子躺下來,大叫道:“真無趣!依著我說,大家一起去砸了那宗周的門。”
張蓮塘道:“那很好,國法家規就能處置你了,正合宗大人的意。”
楚明輝哼哼兩聲,他自然也知道,只不過少年人要發洩幾句。
張蓮塘道:“總之現在的事不是你我能管的,上有知府大人,下有各家家長,他們這些官員大人定有應對。”
楚明輝氣呼呼的躺一會兒,道:“那蹴鞠是不是也不能玩了?”現在還惦記著玩啊…。
張蓮塘道:“當然。”
楚明輝再次大叫無趣。
薛青便道:“既然無趣,就來讀書吧。”
那就更無趣了,楚明輝爬起來說要回家,他的家裡也下了命令約束家中的子弟,張雙桐掩面睡去,薛青低頭翻看書,一面默誦,草堂裡變得安靜。
張蓮塘坐在一旁似乎出神,忽道:“花謝花飛花滿天的下一句是什麼?”
薛青道:“紅消香斷有誰憐。”說完才回過神,抬眼瞪張蓮塘。
張蓮塘見他大眼瞪圓,似有幾分埋怨,一向平靜無波的小臉陡然變的生動,忍不住噗嗤笑了,道:“果然又騙人了,什麼忘了作者是誰,這是你做的詩吧?”
薛青哦了聲,瞥了他一眼,道:“怎樣?你去告發我啊。”
這是生氣他趁他專心套他的話了嗎?張蓮塘一笑,道:“你將詩寫全給我,我再去。”
薛青看了他一眼,道:“蓮塘少爺說話算話。”說罷果然提筆。
張蓮塘笑著坐過來,一手臂橫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