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輕鬆抓住。
難道因為敢冒,攻擊力弱了?偏不信邪。
踹他。
卻被他兩腿夾住。
沒了武器,我只有瞪他。
但沒用。
他皮厚,只會笑。
“姐,你就聽話,別讓他再擔心了。”寧兒笑著在我肩上蓋了件狐毛披風,把我牢牢裹住。
…………
江南的冬天沒有北方那鵝毛般的大雪和凜冽的寒風;但空氣中的溼度很大。
進入二月,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雨水漂浮在空中;淅淅瀝瀝;綿綿不絕。
我們三人悠閒的坐在烏篷船上,蓬頂離頭只有兩三寸,而且隨時可以把手露到外面。
趁小黑不注意,我往船頭一挪再挪,冰涼的風夾著如煙似霧的細雨吹在臉上舒服極了,雨落在湖面上,像晶瑩的玉盤,濺起粒粒珍珠,我把手擱在船舷,撥水嬉戲,更覺身浮雲間,夢繞枕邊,有種羽化而登仙的陶陶然。
岸上白牆黑瓦的古式小屋,本應該如夢如幻的景象卻突然夾雜了一道不和諧。
“過來,寧兒 小黑快過來!”我回頭揮手。“有人打女人!”
“什麼?”
我指指岸上,兩個一老一少的男人圍著一個倒地的姑娘,面露兇色。
“麻煩船家靠岸。”寧兒遞給搖船的三文錢,向我們道:“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船剛靠岸,等不及小黑的雨傘,我就衝進雨裡。
“住手!欺負女人算什麼東西。”我跳上岸指著一老一少。
“欺負?這位姑娘用詞未必過於牽強了。”衣冠楚楚的文靜青年冷掃了我眼。
“啟遠。”旁邊滿臉肥彪的老頭一抬手。“姑娘不是本地人?”老頭一雙小綠豆眼骨碌碌的直逼我。
“不是又如何。”
“呵呵,難怪姑娘不知道本地的規矩。”他肥唇上幾縷苞米纓般的黃鬍子可笑的抖動著。“自家帳關起門來自家算,外人無權過問,何況姑娘是個外鄉人!”
“外鄉人?外鄉人怎麼!你看不起啊!”
“姑娘。”身旁的女孩捋了捋被雨水打溼得髮絲,神色淡然。“勞您費心,不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你!”我胸悶;當即氣紅了臉。
“貝貝。”小黑撐傘跑來。“病才好點,……怎麼回事兒?”他看看另外三人。
“人家的家務事,我跟著瞎起鬨,走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於是拉起小黑和寧兒就要走。
“姑娘。”剛起步,小黑突然驚呼,轉身托住昏厥的女孩。
“臉色蒼白,看來病得不輕。”寧兒蹙眉。
“不管我們的事兒,你們愛管閒事自己管去!”肥老頭厭惡的瞟了眼女孩,像躲瘟疫一般拉著青年轉身進屋,緊緊關上大門。
“切,剛才還說是自家帳自家算呢!現在怎麼辦?”
“把她帶回客棧吧,醒來再問問看能不能幫忙,一個姑娘家怪可憐的。”
我哼。“我們想幫,人家還不定願意,她倔著呢。”
………………
“你們……”床上的人兒一睜眼就開始皺眉。
“姑娘可感覺好些?”寧兒坐在床沿不時為她擦著汗。“大夫說姑娘受了涼,喝完這幾帖藥就沒大礙了。”
“各位的恩德銘記於心,小女子就此告辭。”她像是沒聽見寧兒的話,逞強的要坐起身,可惜裝女俠未遂,才掀起被子的一角就又倒回床上。
“我說姑娘,你生的柔柔弱弱,柳眉細腰的像個蘇州女子,怎麼性子卻烈的像個四川辣妹子?”我忍不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