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嘴角輕勾,轉身又回到了門後,看著葉小龍道:“你還杵在這兒幹嘛?還不快把你姐扶去到房間裡躺著。”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葉小龍一聽這話,立馬就扶著葉小虎悶頭朝小房間走去。
葉家窮,加上幾個孩子年紀都差不多大,所以葉小虎雖然是女孩子,但也還是跟著兄弟住在同一個房間裡。
溫言剛才給葉小虎探脈時發現,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外加上時不時地被葉小牛當練針物件,葉小虎如今的身子骨完全就是外強中乾。
而這些經歷,全被葉小虎吞吃進腹,多年以後也絲毫沒向丈夫兒子洩露半分,甚至還時不時地拿錢貼補孃家的哥哥弟弟。
她不計成本地把孃家的兄弟扶得有了出息後,換來的是斷絕來往的兄妹情。
思及此,溫言又憤恨地朝門外看了眼,心底恨不得趁著葉小牛這白眼狼長成前就毀了他,也好過將來他去嚯嚯其他人。
好在這個念頭只不過是轉念間跳轉出來,眨眼功夫就被溫言給按了回去。
“曜皋,小任盛,你們別在那兒瞧熱鬧了,有這閒功夫還不如去山上給我找些補氣養血的藥材來。”
溫言掃視了一圈也沒找到曜皋和小任盛的蹤影,無奈只能在心底招呼起二人來。
這要是放在平時,曜皋和小任盛中可能任何一個都會裝聽不見。
但是這會兒溫言叫的是他們倆人,這下可好了。
小任盛首先舉手發言:“主人,我掃描了石洞村附近的幾座山,東面的那座山上藥材最多,我去去就回!”
曜皋也不甘示弱:“老婆,咱們往這房子後面走走,我立馬給你煉出幾丸藥來!”
溫言被曜皋的這聲老婆喊得神魂都顫了顫,不由得就聯想起在床笫間,曜皋的這聲稱呼後緊跟著的一些孟浪事來。
“瞎……瞎叫什麼呢?誰是你老婆!”溫言臉色緋紅,差點兒就驚叫出聲。
“嘖,我忘了這隻能在床上叫,但是這會兒不是沒外人嘛。”曜皋嘀咕了一聲後,又道:“老公,咱們往這房子後面走走,我立馬給你煉出幾丸藥來!”
溫言有些欲蓋彌彰的朝臉上扇了扇風,這才出門去對著還在院子裡抽打孩子的葉和平道:“葉老哥,我上山採點兒藥去,你去看著點兒你女兒吧。”
說罷,他疾步出了葉家的小院,朝房子後走去。
等溫言再次回到葉家時已經天黑。
葉家的飯桌上,除了葉小虎以外,其他人都已經落座。
溫言進屋時,飯桌上眾人吃得正香。
葉和平看著手上握著一大把藥草的溫言,驚愕得站起身道:“溫老弟,你還沒回鎮上去?吃了沒?”
話剛出口,葉和平就發現自己犯蠢了,溫言這個點出現,自然是沒回鎮上去的,更不可能是吃過飯的了。
葉小牛這會兒還記恨下午溫言的挑唆,讓自己捱了一頓揍呢。
這會兒看見溫言,輕哼了一聲,端起碗繼續吃飯,就連父親招呼自己去添雙碗筷的話都不予理會。
葉和平見葉小牛犯軸,無奈的嘆口氣後才開口:“福臨,你去加副碗筷過來。”
葉福臨應了一聲,起身去了廚房。
溫言盯著葉福臨的背影皺起眉來,今天下午他就想問了,為什麼葉福臨管外公外婆叫叔叔嬸子,他不是外公外婆的孩子嗎?如果不是外公外婆的孩子,為什麼會和他們一起生活,而母親又為什麼會說他是自己的大舅舅?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下一瞬就得到了解答。
葉和平順著溫言的眼神看去,直到看不見葉福臨的背影后才輕聲開口:“福臨這孩子命苦,爹媽都不在了。他是我堂哥家的孩子,我們幾戶人家一起逃難來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