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曬穀坪,溫言遠遠地就看到已經搭建好的靈堂。
他正準備過去,就看見在不遠處休息的溫蘊和。
“爺爺!你去哪兒?”
溫蘊和冷不丁聽到溫言的聲音,抬頭就看見站在對面的溫言。
“你這個臭小子,你怎麼過來了,快回去,別在這兒瞎玩!也不怕撞著些什麼!”
溫言知道溫蘊和是在關心自己,不過仍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爺爺,是小孩子才會撞邪吧,我這麼大的人,怕什麼呀!”
溫蘊和哪裡知道溫言身邊就跟著一隻萬年老鬼,這會兒見他擺著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頓時就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讓你回去就回去,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輩分小也是小,避一下又不會怎麼著你!”
溫蘊和曾經也是個堅定地唯物主義戰士,但是在溫言出現後,他已經徹底地淪為了神學教徒,尤其是對鬼神之說堅信不疑。
溫言一聽這話就知道爺爺生氣,忙抬手讓他看自己的手鍊,低聲忽悠到:“爺爺,我這個東西是大師開過光的,一般小鬼壓根近不了我身,你就別擔心我了!”
溫蘊和皺著眉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保險,畢竟這東子可是去年就死過一回的人了,算起來可是比一般小鬼邪性多了。
溫言索性把話挑明瞭說:“剛才李奶奶來我們家了,我覺得這事有蹊蹺,這才想過來看看。”
溫蘊和一聽:“有什麼蹊蹺,下午就要拉上山去埋了,人都已經去了你就別在這找事了。”
溫言愣住:“下午就拉去埋?不是要停靈三天的嗎?”
溫蘊和嘆了一聲:“按理說是要停靈三天的,但是那個道長說孩子年紀小,停靈對他不好還會衝撞主家,禍及家人。”
溫言皺眉嘖了一聲:“這也太急了,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哪有初一上山的啊,那道士是什麼來路啊,呂家這麼聽他的,就沒人說一聲不的?”
“就是呂家找的那個道長,因為呂家回來過年,跟過來給東子護法的。可不是急嗎?原本道長給的時間是上午的!”
“上午?明天上午嗎?那也行啊,至少不是初一。”
“你這孩子怎麼聽事的,那道長說的是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這道士有毛病吧!這麼急著要給東子埋了。”
溫言說完,眼睛一亮:“唉,爺爺,你說這道士該不會是想毀屍滅跡吧!”
溫蘊和趕忙把溫言拉到角落,低聲道:“你這孩子可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都說了是因為東子年紀小,道長給掐算過時間的才決定的。”
溫言切了一聲,不屑道:“什麼掐算啊,反正也沒人知道,可不就憑那道士一張嘴說了。”
溫蘊和沒等溫言說完,趕忙捂住他嘴:“呸呸呸,童言無忌。”
溫言被捂著支吾了好一會兒,溫蘊和才放開手。
“你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不敬鬼神這點不行。”
“爺爺,我沒有不敬鬼神,我就是不信那道士。”
“那道長掐算的你還不信?”
溫言見溫蘊和對那個道士推崇的模樣,識趣的轉話題:“行吧,那怎麼後來改成下午了?這道士掐算的結果這麼不嚴謹嗎?”
“唉,這不是因為東子還沒有做棺材嗎,不然這會兒早就準備抬他上山了。”
因為呂曉東的年紀太小,再加上李蘭花覺得提前給孩子做棺材,寓意不好,就沒提前準備小棺材,這才導致如今需要臨時做棺材的窘狀。
溫蘊和被溫言探頭探腦的模樣給逗笑了,帶著他就去另一邊看人做棺材了。
鎮上會木工的男人,差不多都出現在這了。
溫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