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聽了擎蒼這一句問話，抬起頭來看了擎蒼一眼，表情平淡的問道：“族長這是何意？”

“聽說當初他將辰陽、汐月罰得不輕。”擎蒼平淡的語氣，辨不出情緒。

“金陽以為，族長早已默許了此事。”金陽微微挑眉。

“老九、老十自不量力，給些教訓也好。”

看擎蒼全然沒有將那兩個兒子放在心上，金陽心中暗自為那兩個年少莽撞冒失的少爺嘆息。

“不過——”擎蒼眯起眼，帶著幾分危險的說道：“永夜近來似乎在調查紋琴？”

“果然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族長的法眼。”金陽淡淡一笑。

“你也不差，金陽。”擎蒼挑眉，不鹹不淡看了一眼金陽。

“呵。”金陽輕笑一聲，隨後收斂笑容，正色說道，“二夫人近幾年中似乎與——特里維爾時常聯絡。”

對於金陽提起持裡維爾時短暫的停頓似是沒有知覺，擎蒼只是冷笑一聲，“紋琴那個女人，到了今時今目，還想興風作浪麼？”

“唉。只可惜二少爺這樣一位出色的人，卻是因為二夫人，失去了美好的童年。”金陽的嘆息聲並沒有令擎蒼冰冷的面容開化。

“族長打算繼續如此放任二夫人四處動作嗎？”

“那個女人，隨她去吧。或許還可以藉以多看得些持裡維爾的底牌。”

“嗯。”

金陽點點頭，隨後又問道：“十二少爺地底沉睡了五年之久，莫非是體內異族的基因作用？”

“嗯，想來應是如此。”

“所以族長才要親自潛入探訪特里維爾的空間站啊。”金陽瞭然點點頭。

“怎麼？金陽大祭司想要同去麼？”擎蒼挑眉問向金陽。

“呃——”

金陽被擎蒼似是帶著幾分戲謔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眼神飄忽著推辭道：“金陽身為祭司，自然需得留守在宗族祭壇之中。”

“大祭司占星預言，卻是預言不到自己的未來吶——”擎蒼高深莫測的說著。

“——”金細佯裝不知擎蒼何意，並沒有搭話。

不再和金陽打啞謎，擎蒼忽而低頭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族長，還有何事放心不下？”見擎蒼難得露出如此嚴肅的模樣，金陽輕聲問道。

“嗯。本座在想，墨兒的成年禮，怕是又少不得一番風起雲湧吶。”

“有時候金陽真懷疑，未卜先知的那一個，並非金陽，而是族長你。”金陽搖搖頭，輕笑著說道。

“哼！那幾個迂腐的老傢伙，他們腦袋裡面在想些什麼，本座不用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擎蒼冷哼一聲，話中滿是對不屑。

“族長，你這麼早就宣佈了十二少爺接任少族長的訊息。幾位八冀長老，自然就會趁著十二少爺成年禮之際，撤出族長任務來發難。若是像當年一樣——”

擎蒼一抬手，制止住金陽未說完的話，視線飄遠，似是想到些什麼，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弧線，聲音柔軟了些，沉聲說道，“本座自然不可能讓墨兒受半點委屈。”

“族長想要打破族中舊例麼？”

金陽似乎猜到些什麼，微微蹙起眉，說道，“族規是千百年來先祖傳下的。族長若是執意要打破族規，怕是要引起族眾反彈的吶——”

“哼，本座就是族規。有誰不服，大可以站出來。”

擎蒼冷哼一聲，轉而看向金陽，深藍色的瞳仁中辨不出情緒道：“本座以為，金陽大祭司並非這般守舊刻板之人。”

“呵。金陽只是擔心到時候族長與少族長會刀劍相向，傷了感情。如今看來，是金陽多慮了。”

看著金陽從容的笑臉，擎蒼緩緩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