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殺。I。
當最後一片殘陽順著十方大山降落的時候,蚩剛抱住了虎魄的身體,緊緊地!
臉卻滿是癲狂的笑容,任由那漫天的箭雨點射向了身體。
“你找死!”虎魄身體並不如往常那般好,相反,虎魄現在的狀態很差。望著葉塵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蒼茫霧氣的群山之中,虎魄知道了,一切都已經晚了,虎魄嘴角鮮血再次從嘴角流了出來,灑在他那白色的袍子上,一滴一滴,漸漸地,眼神開始渙散。
“我……早……就應該死了!”蚩剛大笑,聲音充斥著整個十方大山,甚至連圍著他們的白苗都停止了動作,疑惑地望著這個必死的黑苗。
將死之人,何曾見過有這般笑容?彷彿要把這一生的笑容全部都笑足了一般。
“為什麼!”虎魄渾身顫抖了下,撥出一口冷氣,寒劍正在自己的胸口處,如若不是續命蠱的話,虎魄早就化成了鬼魂,縱然如此,虎魄也挨不到明天的朝陽了。只是心中有萬般疑惑,若不解決的話,即使死了也不會明目的。
“你……你不明白……哈哈哈哈,都輸了都輸了,雄才大業……不過虛夢一場而已!”蚩剛抽出了寒劍,胸口,雙手,已然箭林漫布,臉上依然掛著令人冷的笑容,在快要下山夕陽的襯托下,更多一分詭異“你們,都該死,哈哈,都該死!”
蚩剛站了起來,膝蓋卻沒半分的感覺,仿若不是自己,而是別人的膝蓋一般,望著雙腿以下,卻是箭,箭傷所流出之血液,全為黑色,顯然是帶著劇毒,若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刻蚩剛便要倒下,倒在著漫天寂寞的苗疆,只是,身體彷彿有某種神秘力量一般,支撐著他的身體。
蚩剛大吼!猶如一頭瘋的獅子。
望著天空最後一片夕陽光芒慢慢落下,蚩剛的心漸漸沉寂了下來。
蚩剛恢復了平靜。
眾人楞住了,顯然很難相信一個如此重傷之下的人還能站起來,確實,如果換作是常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倒下了,渾身上下,基本上找不到一處是完整的,甚至連一處面板的尋常面板顏色都看不到,除了紅色,還是紅色,慘笑的臉上嚮往地看著西邊的最後一絲光芒,憧憬著,或者是回家的溫馨!
對,就是回家的溫馨,或許這個世界上早已讓他沒有家的感覺了,眾人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苗人對強者都是崇拜尊敬的,即使他是自己的敵人,在這一刻,圍繞喊殺的眾人並沒有再攻擊了,而是一致地望著蚩剛。
“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錯了!”胸口裡還有一個洞口,寬約三寸,鮮血便從這洞中傾瀉而下,那是寒劍的傷口。虎魄明白的,苗疆自古以來都有一種縹緲的說法,只要被寒劍掛上的傷口,絕對沒有恢復的希望。毫無例外的,血液隨著身體慢慢地流失而下直到,鮮血流乾了為止。
虎魄踉蹌地扶著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站了起來,望著蚩剛,這個自己一直不看好的黑苗廢物。此刻,那人的眼神已經沒有當初那般空洞了,而是帶著少許的光芒,一種離開這塵世的光芒,虎魄對著蚩剛大聲地喊著。
蚩剛卻沒有回答他,蚩剛已經不能說任何話來,除了嘴角鮮血中的微笑,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表情了,身體筆直地站在眾人中間,依然是那般望著夕陽西下的那片山脈。
十方大山現在已經被那淡淡的霧氣所圍繞著,微弱的黑暗在群山中緩緩地向著這邊侵襲過來,周圍是萬鳥歸巢的,以及火把上火焰的“撲哧撲哧”的聲音。
世間的成功對錯誰人明白呢?
本是無解決答案,卻非要為了這個答案而徒增煩惱。
“膃老,你是不是恨我?”緩緩地,虎魄朝著人群中的為的那個老人上走了過來。胸口處的小洞添了那麼幾分煞氣,全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