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嘛,那就是氣質了。
相較於那日的杜澔,今日的杜澔更顯得文質彬彬,不僅有著一種宛如英倫紳士的尊貴,還有著一絲儒雅,此外痞氣僅僅就那麼一點點。
而那日的杜澔,可謂是匪氣十足,說出來的話,也是儘可能以方言來應對。
各種黑話套話更是張口就來。
那日的杜澔就是東北鬍子,這日的杜澔就是個尊貴的英倫紳士。
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差距極大。
可偏偏眼前的杜澔和那日印象中的那人,臉型上幾乎很像很像。
這也讓吳俊生這會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看到吳俊生久久沒有給出回應,李利皺了皺眉。
有心低聲詢問,就在這時杜澔開口了。
“咦,這位兄弟是”
“哦,這位是我請來的顧問,杜先生你放心,他就在旁邊旁聽。
主要是我想和您請教一些生意上的問題。”
“這樣啊”
杜澔依舊是笑著點點頭,只不過眼神深處則有著一絲絲擔憂和警惕。。
他現在還是想不通,這群人是怎麼找到自己這兒來的。
當然最想不通的還是另一點。
自己是犯了什麼天條了嗎?
怎麼大老遠還追到津門來了?
你們軍中就這麼閒?
杜澔很是無法理解,偏偏又不能直接問,只能笑著開始和對方東扯一會西扯一會。
為了不暴露,李利還真就是在聊做買賣的事情。
只不過看他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可見這根本心思不在這裡。
一旁的劉縣長只是默默旁聽,偶爾插嘴幾句。
他早就看出來這李利來意不簡單,故而也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聊了許久,李利越發有些焦躁。
這個吳俊生到底是搞什麼鬼?
都這會還沒給個明確答覆?
猶豫片刻,他便是笑呵呵道,
“杜先生,這生意買賣也聊的差不多了,能否聊個私事?”
“私事?”
杜澔挑了挑眉,知道正戲來了。
“請便!”
"是這樣的,不知最近可是曾去過東北?"
“嗯?東北?”
杜澔搖搖頭,
“李長官為何這麼問?我一直都在津門。
這點我劉叔就可作證,劉叔您說我沒說錯吧?”
劉縣長點點頭,“不錯,杜澔之前和我一起受了槍傷。
受了槍傷經不起顛簸又怎麼可能突然去東北?”
“原來如此!那是我多嘴了,就是一件小事,兩位不要放在心上。”
聞言李利笑著點點頭。
三人又是聊了會,見始終沒能問出來什麼。
李利也不想在此多耽擱,便是笑著朝兩人握了握手。
“耽擱了兩位許久,不過我也收穫不菲,尤其是杜先生您可是給我講解了不少生意上的門道。
這買賣也是個大學問,不問不知道啊。”
“哈哈,李長官客氣了,對了不知李長官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要是不急的話,我倒是可以抽空好好款待一下李長官。
畢竟我在這兒也算是熟門熟路,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您儘管和我說。
我肯定給您安排的妥妥當當!”
杜澔一臉大氣。
李利笑著搖搖頭,“不了,我這幾天可能就得走,就不叨嘮了。”
送走了李利,杜澔和劉縣長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很快劉縣長的神色就嚴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