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宮裡的樣式,給他做件新的。”
竹露答應著點頭:“這樣也好,小利子正好有件穿舊的,正好用來做樣子。”
“棉花記得蓄實一點,你多用些心思。”孟夕嵐不忘叮囑。
竹露心裡有數。“主子放心,奴婢肯定給殿下做得好好的。”
又過了兩日,周世顯身體恢復,再度臨朝。
周佑平還沒等把九龍寶座坐熱,就要重新回到一旁站立聽政。
不過天的功夫,他雖有大刀破斧之勢,想要好好作為一番,但到底還是時間不足。
朝堂之上,眾臣紛紛議論的事情,便是四皇子周佑麟即將歸京。
周世顯言而有信,已經下令讓禮部籌辦冊封儀式。
眼看,周佑麟的親王之位,即將到手。周佑平心念難平,退朝之後,他照舊約了周世禮一處下棋。
周佑平心氣不順,剛一抬手就把茶碗打翻了。
熱茶潑灑一地,惹得周佑平大發雷霆,宮人們處處陪著小心,誠惶誠恐地收拾乾淨。
而對面的周世禮手中捏著一枚棋子,恍若未聞,靜靜地落下棋子,道:“殿下心浮氣躁,這局棋必然輸定了。”
周佑平冷冷地瞪他一眼:“怎麼?眼看老四要回來了,堂叔也沒耐心和我周旋了嗎?”
周世禮聞言不覺一怔:“殿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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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平懶懶地扔下棋子,“沒什麼,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只怕堂叔也想要去撿高枝兒來站。”
周世禮眉心微蹙。
明明自己沒本事,卻又這般疑神疑鬼,如此一來,還有誰會死心塌地給他賣命!
“事到如今,殿下還要懷疑微臣的忠心嗎?”
周佑平眯起一雙眸子,冷冷道:“因著堂叔的話,我白白錯失了大好機會。您說,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周世禮聽他語氣不善,便也正色道:“微臣一片忠心可鑑,還請殿下不要懷疑!而且,微臣還為殿下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周佑平臉色微變:“什麼好訊息?”
“微臣有可靠訊息,常州那邊發起時疫,形勢十分嚴峻。”周世禮一字一句,鄭重其事道。
“當真?”周佑平一時激動,立刻站了起來。
“十災九疫,常州剛剛遭遇大災,時疫趁勢而起,並不奇怪。”周世禮不惜重金,遍佈耳線,為得就是要得到第一手的訊息。
“那老四他……”周佑平眼中精光一閃。
周世禮淡定一笑,只道:“四殿下此番必定凶多吉少。”
時疫猛於虎,取人性命,只在朝夕之間。
周佑麟在常州賑災已有半月之久,據說還曾不止一次親臨災情最嚴重的鄉鎮,視察民情,但凡他的身邊有一人染上疫病,便足以讓他深陷危險之中……
周佑平聞言,忽地大笑起來,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扭曲,帶著猙獰之意。
……
長清宮外,紅毯鋪路,兩列侍衛嚴重以待,把手宮門。
木魚聲聲作響,檀香嫋嫋升起,數十位紅袍高僧打坐在地,手持念珠,誦經作法。遠遠望去,宛如如來佛祖尊前,一個個騰雲駕霧的羅漢弟子。
孟夕嵐沿著甬道,緩步而行,一眼就望到了長清宮的景象。
“主子,您看……”高福利伸手指了指朦朦香菸籠罩之處。
“皇上下令在長清宮外,誦經作法三天,超度亡靈。”
孟夕嵐聞言似笑非笑地抿起嘴角。
佛祖開明,但也不能事事都做得了主。
“走吧,四皇子的車馬馬上就要進宮了,咱們不要耽誤了時辰。”孟夕嵐淡淡道。
今兒可是個大